“若是我告訴你,你或許還有可能尋到他,你愿意嘗試嗎”
元嵐就這么愣住原地,整個人說不出的茫然,半晌回神,大概意識到自己太過失禮,趕緊整理臉上的表情。
宋元喜坐在那兒,一句話不說,且看徒弟還要如何繼續裝。
元嵐自我整理半天,卻見對面師父笑盈盈,那笑似乎別有深意,看得她心里發毛。
再然后,直接往大石上一坐,不再掩飾,“行了行了,我承認我心里不得勁兒,師父你就別看我笑話了。”
“徒弟,你可是我最心愛的徒弟,我以后養老可得靠你嘞,怎么可能看你笑話。”
“那師父所說的話,又是什么意思”
“我哪里曉得,你那早死的爹,我可是素未謀面。這話是替汾陽道君轉述的,他說,你要是心有想法,明日可去找他。”
元嵐想了想,這件事若一直擱在心里也不行,恐日子久了生心魔,還不如趁早了結。
于是點頭,又說“那師父陪同一起去。”
宋元喜這才露出以往笑容,扔過去一個錦盒,“那必須的”
元嵐接過錦盒,打開一看,茶香濃郁,一看就不是凡品。
“師父,這是”
“悟道茶的茶葉,從汾陽道君那兒強行要來的。就這么點兒,我可沒私藏,全給你了。”
元嵐心中感動,想要分
一半遞回去,誰知宋元喜卻說“這茶我吃不消,喝多了暈乎乎的,你如今出竅大圓滿境,倒是正合適。”
元嵐那感動的情緒一瞬收回,再次為自己的單蠢懊惱。
翌日,師徒兩人結伴,去往汾陽道君洞府。
這一次,汾陽道具親自出來迎接,領著兩人進去。
元嵐對此事掛心,直接開門見山,“汾陽道君,昨日聽我師父提起我爹的事情,你有何想要與我說的,只管現在都說明白,我不想為此事再二奔波。”
汾陽道君點頭,而后又看了眼旁邊的宋元喜。
元嵐直接就道“我師父不是外人,不必避著他。”
汾陽道君這才開口,說起當年徒弟身隕一事,“當年孤鴻于秘境內尋得一株奇怪的妖植,而后精心栽培,那株妖植竟是生靈,從而化形。兩人朝夕相處,不知怎得產生感情,孤鴻跑來與我說,要與那妖植結為道侶。我自是不答應,倒不是反對他與妖植來往,而是那株妖植,其內渾身透著一股死氣,我恐孤鴻被迷惑心智。”
“孤鴻一意孤行,帶著那妖植離開紫霄宗,我時有關注他的動向,然到底晚了一步,孤鴻在一處秘境內所獲大機緣,卻遭人嫉妒,被人暗下毒手,為此殞命。我趕到時,只看到他死前一段留影,然遺骸卻是不翼而飛。至于那妖植,更是不知所蹤。”
汾陽道君說完這話,一臉愧疚看過去,“我攜帶孤鴻留影,為尋找是誰下毒手,便立刻回宗。竟是沒注意到,你也在場。”
元嵐卻是搖頭,甚至有些無所謂,“我被他們下了天罡罩,時候未到,外人幾乎難以察覺。我爹說過,若非大乘,這天罡罩可一直護我安危,直到元家來人。”
而元嵐,在面對父親被殺,母親失蹤之后,便一直躲在天罡罩內,直到元家家主趕來。
宋元喜第一次聽到這件事的始末,然心思卻是忽然歪了歪,驚訝問道“元家家主不是出竅大圓滿境嗎”
汾陽道君“元家主早已進階大乘,然對外一直未曾公布,世人皆以為其被困出竅大圓滿境不得精進。”
宋元喜腦子嗡的一下,直接炸開。
識海內,更是和狗子瘋狂說道“小花咱倆犯蠢了,犯了天大的蠢,要死要死,這事情整得,一開始就把人得罪了”
狗子亦是想起當年在元家主家的事情,它和自家爹爹就在那演武場,自以為神識溝通萬無一失,毫無顧忌的討論著元家家主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