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拂風的小姑娘單手接過雪狐,提著掂了掂,不住點頭,“吃得挺肥,應當又少了二只靈韻稚雞,這樣,你記在拂曉的賬上,回頭月底一起算。”
話音未落,洞府內又一道身影走出,同樣是個小小少年。
“拂風,你養的雪狐,總是吃喝算我頭上,倒不如將這小畜生送我得了。”
那小少年說完,徑直抱過雪狐。
宋元喜被那叫做拂曉的少年抱住時,很明顯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再仔細聞一聞,立即確定,這小少年,就是日后的佛子浮曉。
拂曉瞧平日里對自己呲牙咧嘴的雪狐,忽然這般親近自己,不由笑開。
他抬頭,得意看向對面,“拂風,你瞧瞧,你的雪狐叛變了。”
拂風看得氣極,本就與拂曉剛吵完架,如今更是一肚子火,“雪芽兒,還不趕緊過來,臭烘烘的小子身上有何好待的,到姐姐這里來。”
宋元喜聽得眉頭直皺,這名字,怎么這么娘
我這不會穿了毛茸茸,還順便變幻了雌雄
想至此,
頓時冷汗涔涔,宋元喜顧不得自己的形象,立即掙扎做檢查。
“還好還好還以為要遭大罪。”
拂曉瞧著雪狐發癲,癲過之后躺在軟榻上,一口一個大喘氣,咋咋呼呼的更覺有意思。
這雪狐,明明就是自己最先看到的,也是自己救了它。卻不想小畜生睜開眼,直奔拂風而去,對其黏糊得不行。
拂曉一度郁悶,甚至自我懷疑,是不是他這張臉長得太兇,導致雪狐不愿親近
而今,終于釋然了
宋元喜成了紫霄宗兩個小弟子的團寵,這兩人,一個叫拂風,一個叫拂曉,師承紫霄宗掌門悠渡道君。
宋元喜接觸過的紫霄宗掌門,只有潛光道君一人,即便在翻看紫霄宗相關紀事時,也未看到過悠渡二字。
他實在好奇,這么明晃晃的一個大活人,怎么就從紫霄宗的歷史上消失了
這位悠渡道君,在往后的幾千年里,也從未出現過。
“雪芽兒,我和拂風要去師父那里聽講,你待在洞府里,不要到處亂跑。”
“拂曉,你與它說這些沒用,信不信你前腳出門,它后腳就溜出去。紫霄宗這么大,下一回想要找到,可不容易。”
自從雪狐親近拂曉,拂風就耿耿于懷,平日里總是陰陽怪氣,也不遠抱著狐貍曬太陽了。
拂曉想想,覺得很有道理,干脆就將雪狐抱起,帶著一起去主峰。
“你瘋了不成師父最不喜凡俗之物打攪清修,你我聽課,本就需要靜心,這小畜生若是去了”
“萬物皆有靈,師父只是不愿和凡俗接觸,但并不是不喜歡。”
“喲你又知道了”
“拂風,你學習佛法已經二年,卻遲遲不能參悟,若再如此,你我最后只能分道揚鑣。”
兩人自幼相識,可以說是一同長大的小伙伴,雖吵吵鬧鬧,但總歸是彼此依賴的。
這種感覺就好比最親密的家人,即便打斷骨頭,卻還連著筋。
一聽日后要分開,拂風便黑了臉,“你就那么想要我們各走各的你說說,你是不是早有這樣的心思”
“拂風,你總是以惡意揣測我,我從未有過這樣的心思。”
“我才不信。”
“你愛信不信,若再無理取鬧,我就告訴師父。”
“有事沒事就找師父,你也就這點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