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安室透的手電筒掉落在地,冷白的光束擦過地下監牢灰沉沉的墻壁,一路滾到墻角。
大量的灰塵落下后,是大塊的裂石。
在爆炸發生的一剎那,安室透下意識張開手臂將兩個孩子死死護到身下。
然而預料當中的疼痛并沒有傳來。
他回頭一看
三代川千鶴拿著一根從監牢上薅下來的鐵桿揮舞得虎虎生風,將掉落的碎石通通打去一邊。
注意到他的目光,她還游刃有余地回了個嬌俏可愛的k。
“這東西果然比槍好用多了。阿透,記得給我英勇的身姿拍照留念”
安室透“”
其實爆炸那會兒他真的有一瞬間做好了會死去的準備。他并不害怕死亡,身為公安警察早抱有會隨時死去的覺悟,只是會擔心一個人留在組織臥底的hiro會不會覺得孤獨。
嗯,現在不用擔心了。
希露柏勒將他和兩個孩子保護得密不透風,想死都找不著機會。
爆炸結束后,唯一的傷員反倒是她自己。因為她打完石頭,舉著鐵桿擺帥氣ose時沒拿好,砸了自己腦袋一下。
白皙的額頭瞬間紅了。
三代川千鶴“”
好疼
統統,統統快降低痛覺
所謂降低痛覺,其實就是讓系統降低能量輸入,這樣她的五感就會變得不靈敏,自然對痛覺也不再敏感。
壞處就是,能量降得越低,她看上去就會越像個死人。
不過坍塌后的地下監牢只剩一點縫隙透進來的光。這點光線,兩個小孩子自不必說,安室透想必也不能看出什么。
而且這家伙可不像小光那么貼心,必然不會在意她的傷口,說不定還會表面虛偽敷衍地關心兩句,然后內心冷笑著嘲諷她。
這可惡的黑心怪
三代川千鶴捂著額頭隨便找了塊碎石坐下。
然而她馬上慘遭打臉。
黑心怪居然半跪在她面前,小心地拿開她捂住額頭的手指,并用微涼的手帕輕輕擦拭著傷口附近。
甚至問話的嗓音都輕輕的,也沒有那種假得要死的微笑。
“還疼嗎”
三代川千鶴呆呆地搖頭,“不、不疼,我都習慣了。”
透過些微昏暗的光線,她看到他眉頭緊皺。
“怎么身上這么涼冷嗎”
他把西裝外套脫下來給她披到身上,貼近的時候身上干凈清爽的皂角味近在咫尺。
西裝上還殘留著他熱燙的體溫,一瞬間驅走了她身上透骨的寒意。
三代川千鶴忍不住警覺,他怎么突然對她這么好
雖然兩個人身份擺在這里,他平時也不敢造次,但那種恨不得馬上下克上的感覺她可不會認錯。
和此刻的溫順體貼完全兩碼事。
等等,這、這家伙該不會是三重人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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