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望著她,似乎在等她后面的話。
可她不說了,他又有些遺憾地嘆息,自顧自道“我在蔣毅身上安裝了定位追蹤器。”
遲溪明白了,原來他是追蹤自己的侄子來到這兒的。
可是,他又怎么能確定她一定不會拋下蔣毅呢
蔣聿成好似能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唇角微揚,笑得人畜無害“合作還沒結束,以遲三小姐唯利是圖的性格,怎么會放棄蔣毅這顆棋子跟我撕破臉皮呢錢對你來說,可不是比命還重要嗎”
話語里的諷刺是個不聾的都能聽得出來。
遲溪別開腦袋,不想跟他討論這個話題。下一秒臉卻被他強硬地掰回去,沒等她反應,他的唇已經狠狠壓了下來,不容置疑。
陌生的干燥的觸感,遲溪懵了會兒,開始拼死抵抗。他的手按住了她的后腦勺,舌尖撬開她的牙關,攻城掠地般占據了她口腔里的每一個角落。
這樣強勢,霸道凜冽,不容她質疑,突然感覺快要喘不過氣來了,所有的感官好像在這一刻消失,只剩下唇齒間那種廝磨的酥麻、炙熱、糾纏
遲溪后來忘記了抵抗,或者是茫然。
一顆心跳得仿佛要從胸腔里蹦出來,鼻息間,全是他強烈的男性氣息。
他緩緩地放開她,目光仍是定定盯著她。
半晌,竟笑了一下。
這個笑容很微妙,仿佛是得到了什么答案似的,卻讓遲溪的心跳更是無以復加,更不敢看他的眼睛。
月湖公館。
“多吃點兒,嚇死媽了,你說你好端端的去那種地方干什么差點把你這條小命搭在里面。”劉美賢不住往他碗里夾菜。
蔣毅被她念叨地煩不勝煩,嘟囔道“我這不是為了工作嗎都說了這是意外了,你還念叨個沒完。一會兒嫌我工作不盡心、不上進,我真干了,又嫌這嫌那”
“哎你這孩子,我這不是關心你嗎四弟你說呢”她回頭去看蔣聿成。
雖是笑著在問,語氣仍是小心翼翼。
蔣聿成低頭挑著菜,表情和往常一樣平和“年輕人多歷練也好,我當年在國外創業時,也是什么都試過的。”
“他哪兒能跟你比呢”劉美賢卻好似得了天大的夸獎,眉梢都帶著喜色。
顯然,覺得能把自己兒子跟蔣聿成相比就是極大的肯定了。
“對了,有酒嗎”蔣聿成忽然問。
“哎呀,我怎么忘了這個都怪我,我看子灃不在,以為你不喝的。稍等一下,我讓阿西啊不,我馬上去拿。”她忙不迭朝地下室的酒窖去了。
“四叔。”見她走遠,蔣毅忐忑地望向他,不明白他為什么支走劉美賢。
“你跟我過來一下。”蔣聿成撂了筷子,起身去到二樓。
蔣毅跟著他一道上去,在狹窄的平臺上站了。
午后正是日頭毒辣的時候,太陽明晃晃地從陽光房直射進來,燒得深色的大理石地板滾燙如烙餅。
哪怕隔著塑料泡沫拖鞋,蔣毅仍有種踩在火炭上的心驚感。
“四叔”
話音未落,蔣聿成已經兇狠凌厲地給了他一耳光。
這一巴掌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氣打的,只一下,他臉已經被摑得偏側到一邊,耳邊都有瞬間的失聰。
好半晌的麻木,那種火辣辣的感覺才襲來。
蔣毅僵在那邊,不敢動彈。
蔣聿成臉色陰沉,冷冷斥道“誰允許你跟遲中駿私下來往的這次算你運氣好,我及時收到消息,不然,你以為你可以全身而退嗎”
蔣毅面色蒼白,不明白他怎么就知道了這件事的始末。
但轉念一想,這世上哪有他想知道卻又不知道的事兒呢除非是他不想知道。
他咬了下唇,猶自為自己挽尊“他只說,幫忙嚇唬一下人,好讓我借此英雄救美,讓她信任我,沒想到他竟然出爾反爾”
蔣聿成揚手打斷,不想再聽他廢話“以后不準你跟遲中駿來往。否則,后果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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