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付錢,結果發現徐興賢已經付過了,只能作罷,撈起自己的外套往外面走。
可能是喝多了酒的緣故,乍然起身腦袋有些暈眩,踉蹌著往旁邊退了兩步。
一只有力的臂膀倏然撐住了她,由于慣性,她一下子跌入身后人懷里。
他就勢握住了她的肩膀,猛地將她的身子掰正過來。
兩人間的距離瞬間拉近,他居高臨下的眼神讓她心驚,遲溪咬著唇,不知為何心跳忽然加速。
她這才發現,她才堪堪到他肩膀,面對面時,只能抬頭望著他,明明她一米六七的身高也不算矮。
他寬大的手握著她的肩膀,和昔年一樣堅定,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和顫抖,可帶給她的感覺卻截然不同。再沒有了過去的溫暖和慰藉,有的只有成熟男人那種厚重、不可違抗的力道,一種讓她畏懼的霸道侵占感。
她呼吸亂了,故作的淡定再也無法維持。
尤其是他身上那種久居上位的壓迫氣勢,令她喘不過氣來。
“放開我”
遲溪推拒他。
他卻笑了,眼神卻冰冷,定定望著她“遲溪,你怕什么”
她受不了了,甚至有些惱羞成怒。
酒精上頭,也顧不得什么,一下子推開了他,站遠了好多步。
蔣聿成勾了下唇角,不置可否,邁步走到了前面。
她垂著頭,和他一前一后出了餐廳,回到住處才感覺清醒了一些。
迎著窗外灌進的涼風,她捧著臉心道太失態了。
可這個人,總能把她逼到這種地步。
她拿房卡去刷門,好不容易要刷開了,房卡卻“啪嗒”一聲掉到地上。
她正要彎腰去撿,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先她一步將之撿起,反手貼到門上。
只聽得清晰的一聲響,門開了。
“進去。”身后傳來男人冷淡威嚴的聲音。
她下意識的,走了進去。
門在她身后關上的聲音響起,她的酒才醒了,緊張地往后退了兩步。
蔣聿成抬手扯松領帶,越過她,目不斜視地走到床沿邊坐下,拍拍身邊的位置“坐。”
遲溪看著他,沒動。
“聊聊。”他語氣很淡。
見她不動,也不逼迫,只隨手將扯下的領帶扔到一邊。
見慣了他一絲不茍、衣冠楚楚的模樣,此刻領口微敞,妥帖齊整的白色襯衣下隱約顯露出結實的胸肌,實在是荷爾蒙爆棚。
遲溪更不敢上前,直覺很危險。
上次的擊劍比試已經讓她深刻意識到,男女在這方面的力量差距之懸殊。
雖然她不覺得他這種高傲冷漠的人會做強迫人那種事情,還是本能地保持著警惕心。
“怎么,不敢過來”
他薄唇輕啟,很輕地笑了一聲。
這一聲笑倒沒什么諷刺的意味,更像是調侃。
都被人點破了,遲溪也不想這么被人看扁,猶豫會兒還是慢慢走了過去。
只是,步子放得極慢,幾乎是用挪的。
可她還沒坐下,他已經伸手將她拽入了懷里。
他身上有股遠超她的灼熱體溫,哪怕隔著薄薄襯衣,這種壓迫感還是從她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鉆入,讓她禁不住戰栗。
她心里警鈴大作,想要掙脫,卻輕而易舉地被他扣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