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遲溪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準備他獅子大開口。但是出乎她的意料,遲中昱給的條件還不錯,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優渥。
在聯系他之前的一系列行為,遲溪覺得有點反常。
“不用這么看著我,在商言商。你心里清楚,這個項目你我雙方合作才能達到利益最大化。我作出這樣的讓步,也是希望你能不計前嫌,將案子給撤銷了”
他說的是之前美高起訴川河的事情。
其實這種起訴也就是做做樣子,是做給商戶看的,并沒有什么實際效果。
現在雙方達成一致意見,能將東陵大廈的項目繼續,比什么都強。
這上訴自然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遲溪笑著應允。
遲中昱做事雷厲風行,既然決定,就不會再扭扭捏捏,當天下午就跟她簽了合同。
先期的款項撥下來后,東陵大廈第一期正式動工。
新聞上這兩天還報道了這件事。
電視屏幕上,遲溪笑得如沐春風。她身邊站著一個俊朗高大的男人,氣質成熟,說話時微微側過頭望向她,那種熟稔和親昵不用多余的語言闡述。
如果是不明就里的人看到這一幕,會下意識地覺得這兩人很般配。
蔣聿成沒什么表情地看完了財經新聞,按遙控,轉了臺。
那天他翻了一下午的孫子兵法,翻到“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時候,忽然冷笑了一聲,將書“啪”一聲合上。
看了眼時間,他提了西裝站起身,吩咐司機去備車。
遲溪和遲中昱吃飯的時候,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她拿出來看一眼,神色變得柔和,道了聲抱歉去陽臺的地方接通了。
蔣聿成的聲音聽來格外溫柔,仿佛被夜色浸染,不但聽在遲溪耳中,也在靜謐中清晰傳入遲中昱耳中“什么時候回來”
遲中昱手里的筷子停下,不知怎么就想起那日遲中寧跟他說過的那句話。
她說,三姐不喜歡你這樣的,你不是她那盤菜。
“有點兒事情,我得回去了。”遲溪打完這個漫長的電話,轉身跟他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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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真有事情。”她已經站起來拿了包。
遲中昱也很有風度地起身相送。
送她出門,臉色才有些微妙的變化,但很快又壓了下去。
遲溪回到住處,用指紋解鎖,人一進門忽然就被一股大力拽到了懷里。
蔣聿成如山岳般的身影緊緊壓著她,將她抵在墻壁上。
沒有跟她商量,徑直撬開了她的唇舌,長驅直入。
遲溪顫了顫,高跟鞋還沒脫掉,幾乎是踮著腳站在那邊被他深吻。
包掉到了地上,絲襪也被扯破,包臀裙往上游走,露出纖而不柴的身材。
這樣的蔣聿成有點兒陌生,借著呼吸的空蕩,遲溪略略喘了口氣,看他。
蔣聿成也捧著臉近距離地望著她,手里的動作是很溫柔很深情的,可仍然無法忽視扣著她的那股巨大力道,像是鐵鉗一樣讓人無法撼動。
他深深地望著她,目光里有一種冰冷幽暗的探究。
遲溪很久沒見過這樣的他了,冷漠而居高臨下的神情,放肆到幾乎目空一切,令人膽寒。
遲溪心跳如擂,快得不像話。
“胃口不錯啊。大半夜的,他還約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