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蕩之中多少有些顛簸,哪怕是平地之上走動也有爬坡的感覺。
遲溪將手臂緊緊纏在他的脖頸上,親了親他的臉頰,又去吻他的喉結,汗浸透了她的臉頰,發絲變成一綹一綹地嚴密貼合著白皙的臉頰。
白里透著一點兒紅暈,實在美艷又饞人。
她這會兒真像是一只愛腥的小貓咪似的,舔了舔嘴唇,看得他有些受不了。
他的目光就這么靜靜凝在她身上,遲溪笑了笑“干嘛”
“看你。”他也笑,兩人都不由深吸了口氣。
這屋子說大也大,說小也小,不一會兒就逛遍了。她最喜歡的還是廚房,背對著窗臺的方向坐著,兩條腿掛在邊沿往下墜著,懸在半開蕩來蕩去,偶爾勾到他身后纏住。
“百葉簾子。”她抱緊他,在他耳邊羞紅著臉說,“天還沒大亮呢。”
“后面是廢棄的廠房,沒人。”他舔了舔她的耳垂,笑。
他好像很喜歡這樣跟她說悄悄話。
遲溪不由想起一個詞“耳鬢廝磨”。
其實她以前不太喜歡這樣膩歪,光是想想就覺得實在膩得不行。
可和他在一起時,這種感覺好像全都消失無蹤了。
她喜歡,還喜歡得不得了,簡直像是放縱了心里所有壓抑著的東西。
可這會兒雖然沒有天光大亮,天邊的云層里已經透出了稀薄的一點兒白光。
她到底是不好意思,絞緊了埋在他懷里說,還是拉下來吧。
蔣聿成伸手去夠拉繩,轉了轉把柄。
只一會兒,百葉就緩緩墜下,陽臺的地方一片昏暗。
仿佛又回到了午夜,天光不亮的時候。
可一會兒她就覺得坐著累,又掛在他身上要求換個地方。他們又去了沙發里,他低頭吻她時還說,這和那天的駕駛座不一樣了,撞到頭也不會疼了。
遲溪把頭別開,不想跟他討論這種問題。
再次醒來時都是正午了,遲溪不忘給遲嘉嘉打了一個電話。
她已經在吃飯了,還拍了照片給她“今天我們學校吃水餃,韭菜餡的。”
“看著很不錯哦。”
“那嘉嘉給你帶一點兒回來,反正我飯卡里還有很多錢。”
“爸爸呢”蔣聿成湊過來,跟遲嘉嘉說話時不忘給遲溪嘴里喂一顆草莓,“爸爸也要,加急不可以厚此薄彼哦。”
遲嘉嘉很爽快,說“那你要什么餡的說吧,我給你們一起帶。”
“和你媽媽一樣,要韭菜餡的。”他沒羞沒躁地說。
語氣還故意模仿遲嘉嘉的奶音。
遲溪真想對天翻個白眼,給他點兒顏色就開染坊。
遲嘉嘉卻很好說
話“那好,我給你們一人帶一盤韭菜餡的餃子。”
晚上回來,遲嘉嘉手里果然拎著一個大袋子,里面裝了滿滿的兩大盒韭菜餃子。
還都是超大份的,一盒看著有二十幾只的樣子。
遲溪心疼地接過袋子,替她揉了揉手“痛不痛謝平怎么不幫你拎呀”
“不管謝平叔叔的事,是我要自己拎的。說好了給你們帶,怎么可以讓其他人幫忙拎呢”遲嘉嘉興奮地將餃子都拿出來,放到了餐桌上。
餃子果然很大。一只有遲嘉嘉的手掌那么大。
遲溪犯難了“這吃不完吧”
“吃不完就煮一盒。”蔣聿成說,拿起一盒就要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