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溪和蔣聿成的相處總體還算和諧,因為兩人工作都很忙,其實平時膩歪在一起的時間算不上很多。
所謂距離產生美,不過如此。
而且他們認識十幾年了,對彼此的脾性還算了解,都是成年人了,就算生氣也不至于真的置氣。
不過,有時候也會發生一些幼稚的小摩擦。
比如那一年春節前的那件事兒。
兩人為了買什么牌子的鹽莫名其妙吵了起來。起因是他覺得不錯的那個牌子跟她一個奇葩合作商喜歡的一致,那天她早上剛剛開完一個會,正憋著火,他就撞槍口上了。
拌了兩句嘴遲溪就拂袖而去。
望著她離開的背影,遲嘉嘉無措地拉了拉他的褲子“怎么辦啊,爸爸遲小溪生氣了,都怪你,干嘛要說那個牌子好啊。”
“遲小溪為什么不喜歡那個牌子啊挺好用的,衛生、干凈。”
“你別說了。甭管多好用,遲小溪不喜歡,那你就應該覺得沒用。”
蔣聿成一想,好像是這個道理。
他苦笑“遲小溪的脾氣是真的大,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可誰讓你喜歡呢。”遲嘉嘉說,“我們老師說了,這個叫愿打愿挨。反正,你想要老婆,就要吃得苦中苦,去吧,去哄她吧。”
遲嘉嘉牽著他往回走,超市外邊就有花店,她牽牽他的衣袖,指了指“你要不要去買一束玫瑰花”
蔣聿成苦笑“這也太俗了。”
遲嘉嘉“大俗就是大雅嘛,愛情哪有俗不俗的”
蔣聿成蹲下來捏了捏她肥嘟嘟的小臉“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怎么懂這么多嗯”
“我就是懂得多。”她得意地仰起小臉,“你還要不要老婆了”
蔣聿成直起身,拉著她進了花店。
不過,他沒有買紅玫瑰,而是買了遲溪最喜歡的白玫瑰。
到家后,遲嘉嘉很識趣地跟他打了招呼,去樓下找小胖玩了。
蔣聿成輕輕推開房門,朝屋里看。
客廳里沒什么人。
他捧著花去了書房,輕輕叩門。
“進來。”遲溪的情緒已經恢復了穩定,聲音也特別冷淡。
不過,這對他而言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他將門推進去,果然看到她平靜地坐在辦公桌后處理文件。
他對她笑了笑“在忙呢”
遲溪說“瞎忙。”
說這話時,她都沒有抬頭看他一眼,不陰不陽的勁兒把蔣聿成后面的話直接堵了回去。
她說完過了會兒才抬頭看他,目光掃過他手里捧著的玫瑰花,挑了挑眉。
她要不打算給他臺階下,那是真不給他臺階下。
好在他也不覺得尷尬,走過去將花四平八穩地放到了她面前“你最喜歡的白玫瑰。”
“誰跟你說我最喜歡白玫瑰了”
“你以前不是最喜歡這個”
“現在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