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馳沒吱聲。
周子毅“你干脆把她收入囊中當老婆唄哪個女人能抵抗馳哥”
“這女的還不得屁顛屁顛地樂意跟我們馳哥”
周子毅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沈馳就不再理他了,一個人若有所思。
大概八點多,周子毅接到了沈江夏的電話,那頭好像有什么急事需要他幫忙,周子毅也不管自己即將通關的游戲,著急忙慌穿上衣服就往推開包廂大門,往網吧外面走。
“馳哥,我走了,我給你叫了安子他們,你先玩著。”
“黎黎,沈馳回來了嗎”
晚上十點,沈建安從臥室里出來喝水,正好碰到了到廚房拿水果吃的云黎。
她不敢欺騙爺爺,搖了搖頭“還沒有。”
沈建安氣不打一出來,差點就把拐杖丟了“都批評他多少次了,還是不長記性,真是不讓人省心,爛泥扶不上墻”
云黎也害怕沈爺爺氣過頭,再把身子氣壞,趕忙安慰他“爺爺,馳哥其實已經進步了。”
“哪種進步”沈建安哼哼兩聲,“從十一點進家到十點進家的這種進步”
云黎無言以對。
沈建安又招呼來家里的傭人“張姨,李姨,你們把別墅所有的燈都關了一盞都不許留我非得管管這混小子”
“老爺,園林里那些地埋燈和道路燈都關掉嗎”
“都關掉”
云黎心頭浮起一層疑惑,為什么要用關燈來懲罰他呢
也是這時候,她才想起來,沈家別墅的燈光似乎常年不滅,理論上晚上客廳的燈該熄滅的,可永遠都留著稍暗的壁燈。
趁著張姨關燈的時候,云黎跟在她身后,將疑問托出。
“云小姐,您可能不清楚,小少爺的母親死于自殺,太太將小少爺關在暗無天日的房間三天三夜,小少爺哭喊著嗓子差點毀掉了。”
張姨眼底染上悲傷“如果小少爺能早點從房間里出來,太太或許就不會去世了,所以從那之后,少爺很害怕黑暗,老爺就吩咐家里的燈要常亮。”
類似于心疼的情緒在云黎心底蔓延開來。
在她眼中,沈馳天不怕地不怕,驕傲放縱,不可一世,哪想到這樣的他竟然擁有最痛苦不堪的回憶。
云黎畫了會畫,十點多躺到床上,將自己行李箱里那盞夜燈拿了出來。
這是以前的同學送她的禮物,月亮形狀。眼看著時間快到十一點了,沈馳該回來了。
云黎便按動起夜燈的小開關,燈亮了一下,又按下去,順便在整個房間投射起星星的光斑,一閃一閃,周而復始。
沈馳走到別墅門口,正奇怪怎么燈全都滅了,又想起沈建安氣急的模樣,立刻就明白了。
而二樓的某個角落,燈光悄悄地亮著,像某種秘而不宣的詛咒,一閃一亮,照映歸家的路。
按照往常,這個時間她該睡了的。
不知怎么的,他心頭浮上一層暖意,燥燥的,在晚風中站了會兒,手心竟然都有點熱了。
他點了支煙,給她發了條消息。
沈馳沒睡
云黎的心一直沒安定下來,自然睡不著,也一直在看手機,聽到消息聲下意識想回復的,可又不想太刻意。
她敲了幾個字又刪掉了。
沈馳
沈馳別裝了,正在輸入出賣了你。
云黎是睡不著。
沈馳突然發了條語音過來,云黎調低聲音,點了播放。
少年慢悠悠的嗓音透過電流傳了過來,透著點欠揍“老子可沒問你為什么沒睡。”
“云黎,該不會是因為等不到老子,不舍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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