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底下也沒有。
“松田君”水島川宴站在門口,單手扶著門框,背光讓他的臉看起來更柔和了些,沒扎好的碎發有些炸起,整個人看著都有些扭捏,“這樣,好像有些羞恥。”
“啊,抱歉抱歉。”松田陣平已經走到另一側,拉開窗簾,看見飄窗后什么都沒有,內心一沉,“給你增加了困擾。”
找不到。但他的直覺又相信確實藏了人。
想了想,他嘆了口氣。
這事,恐怕還是得從水島川宴身上下手。他能教訓渣男,但不可能一直呆在水島川宴身邊。尤其是,現在這個情況,很明顯就是水島川宴被欺負了,還要出來維護那貨。
他聽說過,脆弱孤獨的人,一旦有人愿意伸出手,即使被傷害、背棄,他們也會舍不得放下這唯一的牽扯。
“水島川,”他忽然開口,“你和你前男友”
“分了”
水島川宴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整個炸起來。
“我們、我們已經分了”
他摸著墻,走到窗前,仰頭面對松田陣平。
眼眶微紅,那副模樣,分明就是要哭出來的前奏。
松田陣平忽然就說不出更多逼問的話,他又嘆氣,很想摸支香煙出來,卻發現自己身上已經沒有煙了。
“今天是我冒犯了,”他走過去,和水島川宴擦肩而過,“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打我電話。”
松田陣平離開了。
水島川宴松了氣,聽見響動,知道琴酒從窗外翻進來了他剛才特別害怕松田陣平開窗看。也虧是琴酒,六樓外面壓根沒什么能站的地方,他居然能藏住。
今天太刺激,累了。他坐下。
琴酒其實不太高興,誰都不喜歡被迫藏起來,莫名丟臉。但他在外面聽見了松田說的話,前男友什么的,對水島川宴之前編的內容又信了幾分。
此時站定,看水島川宴坐在床邊,一條腿蜷起,用手揉著發紅的眼眶越揉越紅,眼尾一抹緋色。
他就倚在飄窗邊,沉聲道“可以暫時合作,你必須先把護身符交出來,驗過真偽才行。”
“好。”水島川宴撐著床鋪起身,把床單揪出了一團褶皺,“我這就去拿。”
他走到衣柜那兒,拉開柜門半跪下,翻找。又因為東西似乎在很里面,他只好變成雙膝跪地的姿勢,彎腰往里面探。
琴酒看著他后背,視線移到發絲下若隱若現的白皙后頸。又看見,因為動作上衣往上拉扯了幾分,露出的一截勁瘦腰肢,很窄,但不是柔弱纖細的款,肌肉線條流暢且極具美感。再往下,就是包裹在長褲里漂亮的腰臀曲線了。
“你和剛才那人,”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是什么關系”
水島川宴找東西的動作一停。
“現男友”他用一種特別古怪的音調說,尾音揚得很高。
“不是那種關系。”
琴酒不太信,嘲了一句“你不依賴人就活不下去嗎”
結果水島川宴半回過頭,用手指著自己的臉上,那雙漂亮但一無是處的眼睛,驚詫中帶著點小小的理直氣壯
“哥,我生活都很難自理,想要有人可以依賴,有錯嗎”
當然不算有錯。
只是,既然依賴誰都可以的話
琴酒咬了支煙,點上,走到水島川宴的身后,煙圈晃晃悠悠,和那些發絲的顏色混合。他自上而下地
“找個東西這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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