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系統松口氣,水島川宴就說“太宰治摸了一下。”
你唉。
水島川宴的表情太單純,系統一時間都不好指責。他回到一處偏僻的海岸,把身上的衣服換下,又從黑色貓貓變回了白色薩摩耶。好不容易收拾齊整,將扮演星川的東西塞進石頭縫里藏好,時間已經不早了。
落日在海面上拉出狹長而破碎的光影。
他嗅了嗅海風的氣味,轉身,打算順著原路,從貧民窟走回afia的酒店。要是到時候問起來,盤問他去了何處,他就實話實說,是來擂缽街這邊尋找他變成狗之前的衣服了,雖然希望渺茫,但總是想著能追回一點個人財產。
走到一半,第六感卻猛地跳動起來。
危險
系統甚至都還沒提醒,水島川宴忽然下蹲翻滾,肩膀著地,瞬間往右側撲出去兩三米。
“砰”“砰”“砰”
一連幾發子彈落在他先前的位置。
水島川宴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危險的情況,差一點、他就已經身中子彈,奄奄一息。
九點鐘方向系統厲聲道,彎腰,你現在在斷墻之下,對方應該看不見你
“嗯。”他的精神高度緊張,敏銳的五感發揮到了一切。他第一次知道,原來是可以通過風里細微的聲音,一次次揣測對方的位置。
天已經暗了,擂缽街沒有燈,障礙物又很多,對于使用槍支的人來說,其實不那么友好。水島川宴幾乎停下呼吸,在最緊張的時候反而高度冷靜,他抓住腳下的一塊碎石,用力往一個方向丟擲。石塊在墻壁上砸出聲響,緊接著,就是槍聲。
這里不適合用槍,但此時用槍的那人,一定又強又敏銳,做出反應的速度快極了。
不像是afia的人。
那么,和他過不去的,就只有
琴酒。
夜色彌漫,琴酒找了半天沒找到什么結果,本來都已經放棄了玩貓鼠游戲,卻忽然瞥見一個熟悉的背影,在擂缽街穿過。
很昏暗,很模糊,水島川宴換了衣服、還帶了頂帽子,理論上來說,就算是熟人,從背后看,也會覺得這模樣和之前大不相同。可琴酒卻有一股強大的直覺,這就是那人。
他熟悉水島川宴的后背和走路的步態。
于是抬手就是幾槍。
被躲過去了。
但問題不大。
獵物已經找到,剩下的,就是慢慢享受捕獵的快感。
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換了衣服。琴酒沉下心觀察周邊。明明才分開沒多久,這人卻好像大變樣了。水島川宴身上那套西裝明顯不是他的風格。他翻過水島川宴的衣柜,里面的衣服款式都是偏向休閑的運動裝,幾乎沒有特別正式的西裝西裝也不適合一些近身搏斗。
他換了衣服,是想要逃開他的追捕
還是說,在這短短的一天時間里,他又找到了什么人,把衣服弄臟到,需要換一件的程度。
琴酒思緒游移,忽得看見斷墻一角,有一片黑色晃過。水島川宴的那身衣服正好是黑色。
抓到了。
他唇角勾起冷笑,假裝自己的注意力在另一個方向,甚至往碎石對空放了一槍,自己的距離卻離獵物藏身的地方越來越近。
終于,他狀似不經意地走過。
猛地回身,甩出幾顆子彈,槍槍命中那團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