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試試。”太宰治盯著那雙眼睛,他并沒有在對方眼里讀出任何的害怕,“這里是afia的地盤,想開業可不容易。”
“各憑本事。”
不知怎的,水島川宴的尾巴又不懂事了,它飄上來,尾巴尖貼上太宰治的臉,撓著鼻尖,挪了挪,正好遮住他的眼睛。太宰治本來就用繃帶遮住一只眼,現在又被貓尾遮住另一只,視野頓時全黑。
毛茸茸的東西在眼皮上撓,癢癢的。
“況且,開業不開業無所謂。”他只能聽星川說話,“得了這樣的能力,便意味著受到注視,也會受到懲罰。未知的存在不會在意我的死活。”
“不如說,我這個狀態,死亡也不錯。”
水島川宴聲音微苦。他其實非常想把星川這個身份和自己割裂開,然后再想辦法處理掉。這樣他就能擁有一個較為正常的生活。
“可惜”
他把自己的尾巴扯開。
不聽話的東西,影響他瞎編了。
太宰治沒讓他說完“水島川知道你的狀態嗎”他忽然對星川少了點敵意,他本來很討厭星川這種擁有強大能力還仗著它肆意妄為的蠢人,現在一看,也許他自己也沒有那么喜歡這種處境。死亡是唯一的解脫,卻死不了。
看似自由,實際萬千束縛。
“反正他忘記我了。”水島川宴本人無所謂,他轉身,不搭理太宰治,只有尾巴在后面搖啊擺啊晃。
肌膚饑渴癥有點犯了,想跑。
他忽然報了一串需采購的物件“如果你想做學徒。”
“那也得你有本事逃出去。”
太宰治早就聯系人埋伏了。
水島川宴“哦。”
不是不想說,是他說不出來了。水島川宴強裝面色平靜,轉身就走。
急急急急急
他覺得眼鼻發澀,莫名想哭,病癥一直沒得到緩解,每次發作都是靠一些小手段敷衍過去,似乎越來越嚴重了。
水島川宴只想溜之大吉。
他不知道,在他離開之后,太宰治若有所思地踱步到一側的雜物架上,從里面取出一面鏡子碎片。剛剛那個角度,正好能從里面看見星川的表情。
沒有那么平靜灑脫,反而微微皺著眉,眼眶發紅。
并不像他說的那么從容。
說回剛剛的事。
水島川宴一個人的時候,肌膚饑渴癥反而會輕一點,只要沒有刺激的東西就不會發病。他隨著系統的指揮,躲避afia的埋伏。系統對于afia似乎很了解,或者,是了解太宰治,總之在它的幫助下,水島川宴一路無阻,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主動邀請人摸尾巴是怎么回事
“吃飯的時候,我失憶癥好像發作了。太宰治說我答應了中原中也要讓他摸尾巴,但我忘記了具體的過程。”水島川宴有點不自在地捏住衣服下擺,“也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雖然很羞恥,但只是尾巴”
你信了系統的尾音無限拔高,這么簡單的惡作劇你居然信了
“啊”是惡作劇嗎
中原中也摸了你的尾巴嗎
“不,其實他沒有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