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下去時,將自己的血液注入到對方身體,就可以制造出自己的子代。子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你血脈的延續,要尊你為父輩,永遠無法反抗你。
水島川宴一股惡寒“啊琴酒喊我爹的那種嗎”
不你并沒有把血液注射到他們身體里。系統聲音微妙,但這不代表你沒對他們造成影響。吸血鬼的毒素是科技無法檢測出來的、作用于精神的毒素,可以不知不覺侵蝕、改造人的精神。如果你想,可以隨意把你咬過的人變成唯你是從的仆從。
洗腦操控,就像豢養牲畜一樣飼養人類給他們取名叫血仆。
“不不不”水島川宴也不太能接受這種,“我還是更喜歡平等一點的人際關系,給人當狗不好,把人當狗也不好。”
“而且,這個debuff只持續半個月,我要是做了什么過分的事情,半個月后他們恢復正常,豈不是會找我麻煩”
系統半個月還不夠長么半個月足夠一個人再也變不回原來的模樣了。
系統輕飄飄地說出了恐怖的話,水島川宴連忙把一大塊牛肉塞進嘴,不去想它說的可能性了。
“那個我等會想自己一個人逛逛。”他說,“很感謝你們請我吃飯。”
他咻得一下站起來,跑得比誰都靈活。
“人為什么要打兩份工”
換衣服的時候,水島川宴開始沉思。
兩個身份好是好,但未免太累了,好不容易一個身份可以吃飽喝好,在afia里摸魚,另一個身份卻還處在風口浪尖,等著被不同的勢力找上門,還得經營一個壓根沒有任何物資的占卜屋。
兩份工而已。系統冷酷無情,你可以做到的。
水島川宴撇撇嘴。
有了幾次的經驗,他發覺電子設備是最危險的,他不了解這塊方面的東西,被人動了手腳都沒法發現。所以在扮演星川的時候,水島川宴身上總是空無一物,盡可能不給人留下任何可以推測身份的線索。
他去弄了點廢棄的衣服,把布料拼湊成一件寬大的黑斗篷,乍一看還挺朋克,非常前衛的款式。
這樣可以把耳朵和尾巴藏在斗篷里。
想了想,他照著系統的指揮,拿了塊半透明的長布,把自己的眼睛給纏起來。
不古不今的造型就這樣出現了。
在魚龍混雜的橫濱,沒有人會在意一個奇裝異服的人,如果這個人看著就不太好惹,那就更好了,民眾會非常識相地躲開去,防止遇到發癲的異能力者。
水島川宴就穿著這一身怪里怪氣的東西去找了一下琴酒所說的酒保。
系統復述的。
他失憶癥忘記的東西,全靠系統復述。
才靠近,他就聞到了一股令人不適的氣味。敏感度加強的鼻子受不了這種酒味汗味嘔吐味混合的場所,臉色當即就有點發綠,本能地對這個地方抗拒。
“好惡心系統,他們不是很窮嗎為什么還會來這里喝酒喝酒也要花不少錢的吧。”
就是因為太窮了,所以才要喝酒。酒精能麻痹痛苦,為了一點虛幻的快樂,他們能掏空自己的錢包,反正情況也不會變得更差。
水島川宴默默地聽。
雖然他的生活狀態也不好,但比起這些真正的底層,也已經是天差地別。
他強忍住難聞的氣味,走進酒館。
“來杯蒸餾酒。”他把錢遞過去,很快,一杯冰涼涼的酒液放在他面前。
白天很人少,酒館中異常安靜。隱隱聽見有人在角落里發出醉醺醺的聲音“這人穿得好奇怪啊是長得丑,見不得人嗎”
水島川宴不理他們,只問酒保“你認識藤下嗎”
“他犯事了”出乎他的預料,酒保的聲音很冷靜,“認識,他是和我一起工作的人,這里是輪班制,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去宿舍找他。”
都不用逼問。
他們都很擅長明哲保身,也不會在意同伴死活。
他沒有騙你,他的工作牌上寫的是村田。
系統說著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