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醒過來的時候,水島川宴還有些迷茫,他好像忽然就昏過去了。
起身,頭暈,坐回來。
還好嗎
“莫名其妙多了一個新的debuff,有點貧血。”水島川宴下意識答道,“持續時間還是未知啊,系統,你回來了咦,我的身體也變回來了。”
水島川宴一五一十地說了之前發生的事,陌生的世界和陌生的幼小身體。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自己被服務器版本大更新拋棄了。原來只是一場夢嗎”
不。系統卻說,我們確實斷線了一段時間。
很抱歉,我這里出現了一些bug,仍舊會持續一段時間。系統似乎很急,說了很長一段,你應該是卷入了時間亂流就是服務器的其他版本,目前還不確定你之后會落到哪里,也許
水島川宴“哦所以我變小的身體,不是真的變小了,那就是我身體的小時候。”
是。
在時間亂流里,我不能幫助你。
bug的維修會盡快,你要注意,在亂流里遇到的一切人都不要
后面的內容,他沒有聽清,一陣難言的眩暈過后,他才感受到有什么東西在戳自己的臉頰。
“好痛”水島川宴晃晃腦袋,拍開那人的手指。他瞇著眼睛,視力又回來了,也就是說他的身體又變小了。
“你昏迷了。”
手掌被人抓住,在掌心一筆一畫寫下字跡。
“昏迷了嗎”水島川宴勉力笑了笑,知道剛才的昏迷是因為時間亂流,反倒安心下來,“不是什么大事,謝謝你。”
“我走了。”
水島川宴點頭“下次再見,也許下次我能聽見你的聲音。”
等到人走了,他才發現自己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不知道聲音,不知道長相。再見或許是很難了。
不過他也不指望能有報恩之類的情節。水島川宴讓人偶收拾了一下東西,很快便開始嚴肅思考起今后該怎么辦。
這個時間亂流里的世界,他沒有錢,沒有食物,沒有系統,不認識路,只有一個處在危險
區域的小屋,隨時可能出事。
水島川宴頹喪地撇下嘴角。
生存好難。
好在他天生樂觀。人總是比想象的更能適應,他很快就習慣了陌生的世界,買了一張可撕掛歷,靠撕小紙片來數日子,期待回去的那天。人偶再怎么說也是個成年的勞動力,打打工總是能掙到錢的
即使是打黑工。
他把最后的錢拿去買了食物,幾天都窩在家里,只讓人偶出門,無聊的時候,就和人偶一起打撲克,自娛自樂。
人偶怎么說也是他成年時候捏的馬甲,體質和顏值都很好,第一個找到的工作就是牛郎走路上被人拉出。其次就是什么人都要的苦力工,給錢雖多,但他干了三天工頭跑路了,一分錢都拿不到。
水島川宴無比懷念自己有錢的日子。
就在他莫名奇妙成為工友代表、苦兮兮地去暗殺工頭時,又忽得遇到了襲擊,工頭嘎嘣一下死在眼前。
水島川宴“”
彳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