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宰幾乎一直投入在修復的工作里,好不容易熬了兩個月,重新連上麥,第一時間聽到的居然是水島川宴的各種暴言。
他好恨。
碰不到,根本碰不到,但凡他能碰到,他都不會讓阿宴有下床的機會。然而他們現在隔了一整個混亂的時空,所以只能通過系統的連麥,一對一的指揮。
聽著浴室里傳來的、夾著混響的水聲,他優秀的大腦幾乎是瞬間就腦補出了對面的情況。首領宰聲音越發干澀,幾次欲言又止,只覺得無形中有一條魅魔的小尾巴爬了上來,扎到心底,蹭來蹭去。
反應過來的時候,他自己的呼吸也變得很灼熱了。
水島川宴茫然了兩分鐘,大腦一片空白。
癥結之處有沒有變好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有些地方確實沒堵,疏還是能疏
栗子花的氣味在小小的浴室蔓延。他根本不敢想自己剛剛做了什么,整個人陷入了短暫而詭異的冷靜,又不能說完全冷靜,他的臉還是在發燙,腳趾蜷縮,恨不得就地找條縫鉆進去,這輩子都不出來了。
“系統”他帶著濃濃的鼻音,方才不自覺地掉了點眼淚,嗓子發緊,“這樣真的有用嗎”
水島川宴去抽紙巾,擦著指縫。又把兩三張紙巾揪在手里,陷入了糾結他想打掃一下,可是剛剛大腦一片混亂,還根本看不見自己弄臟了哪里總不能一整個浴室都打掃一遍或是他用鼻子找出來不,絕對不行。
你臉上有一點。
水島川宴一愣,抬手在臉上抹了抹,果然食指蹭到了一點。他居然把自己的弄到了這兒
浴室的空氣并不流暢,他鼻子靈,從剛才起就被這里愈發濃郁的氣味刺激得頭昏腦脹。本來就餓,現在劇烈消耗了精力,更餓了。他要把手上的東西擦干凈,肚子居然“咕嚕”一聲,叫了起來。
水島川宴的喉嚨下意識吞咽了一下。
他發誓他主觀意愿上沒有任何想吃的欲望,但是身體
他幾乎沒辦法把注意力從那些東西上挪開,整個人像是被使了定身術,僵硬地站在鏡子前,稠密的淺色睫毛不斷顫動,眼尾鼻尖都泛著淡淡的紅,唇色水潤,下唇還有被自己咬出來的痕跡。水島川宴忍不住低頭,嗅了嗅自己的指縫,主觀意識上無比確信這玩意應該不能被用來填肚子,更何況是自己的。
然而他的口腔開始分泌唾液,他的胃袋餓到痙攣,甚至腦袋也不斷靠近指尖。
身體和意識在爭斗,僵持不下,他微張著唇,拼盡全力控制自己不要把舌尖伸出來,卻沒能控制住唾液在重力的作用下滑落。
好餓、好餓
就像吸血鬼渴血的時候那么餓,燃燒理智,根本就無法控制。
等到清醒過來,已經晚了,他口腔里漫著淡淡的苦澀,精神和生理上卻爆發出極大的滿足感,仿佛只有這個才能填飽肚子。而且
覺得這一點遠遠不夠。
本來已經平復下去的地方,也糟糕得不成樣子。
他對著鏡子,半響沒動。
阿宴。
“”
水島川宴差點被嚇飛。剛剛被本能控制了,竟然連系統的存在都忘記掉了,也就是說,他當著系統的面,舔干凈自己的手指。
“”
好,他宣布他今天已經死掉了。
“系統”水島川宴瞳孔地震,一副道心破碎的模樣,“你剛才為什么不出聲,哪怕打斷我也好啊。”
我系統根本說不出理由,它總不能說剛才cg發過來,它就瞅了一眼,看見水島川宴舌尖上掛著一抹半透明的白,整個被蠱住了,完全沒辦法把眼神挪開,甚至開始坐立不安,反應過來的時候鼻尖已經出了層薄薄的汗,在想辦法解決。
解決什么不知道。也許除了解決水島川宴的體質問題,它更需要馬上解決自己現在出現的一點小問題。
碰不到。
系統哀哀切切再憋下去,它也要道心破碎了。
它揪住了薩摩耶玩偶。
是哦,薩摩耶玩偶。
這玩意是低配版通感玩偶,一直放在它這里,以前用來幫忙解決水島川宴的肌膚饑渴癥。然而水島川宴自從有了高配版人偶之后,發病就再也沒找過它。以至于系統開始覺得這只是一個抱枕。
或許我可以幫幫你。低配通感玩偶只能鏈接15分鐘,但好過沒有,你家里有光滑的圓柱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