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形象在誰面前都萬分重要。
無人的時候,她躲在房間里抽煙,一次就會了,抽煙沒有任何技巧,放在指尖,嘴巴咬著立馬就學會了,只是她不喜歡煙草的味道,抽起來也沒有任何感官上癮的刺激。
房間太大,煙灰太散,聚不到一起,只能依稀聞著味兒,像是那時偷偷摸摸的喜歡,惆悵灌滿了胸腔,她沉醉在松散的煙霧里。
有時被察覺到了,尤卿川會疑惑地問“怎么這么大的煙味。”
尤燼作出
波瀾不驚的模樣,說“可能是昨天的商會粘到的。”
“這煙也太劣質了。”
能和她一起談項目的人怎么也不會抽這種煙,這種痛擊靈魂的質問,像極當年柳蘇玫問她,你為什么要在度清亭身上浪費時間,她什么都學不會。
那時年輕她想不到答案,推卸責任,說是陳慧茹來找了幾次,陳慧茹誤會她的意思,以為她同意了,導致后續無法拒絕。
現今她再用另一種方式蓋住這種謊言,“下班去酒吧喝了點,沁溪要放松,我也覺得疲憊。”
酒吧那種地方她們也不常去,明明都是酒,酒桌文化同樣低俗,都會有人跳舞,她們家卻把酒吧看成不干凈的文化,尤卿川很信任她,并沒有往她抽煙的地方想,只是讓她少去。
為了方便她去想那個人,也不想謊言一破再破,更不想被人打擾,她給自己買了個小房子。
小房子有了,開始想要和那個人有個家,那時度清亭的名字成了她心口禁忌,她從來不提這個人,不去想她叫什么,只是說那個人,那個人那個人什么時候回來呢
要不要去找呢
那個人會不會忘記自己了,會不會有新的戀人,她肯定不會去祝福的,她肯定不會
要不要呢,快瘋了,如果那樣就抓住她,一定要、一定要捆住她,綁住她,讓她跪在自己面前認錯說再也不跑了,把她養在籠子里。
尤燼迅速從這種窒息的想法里抽離,她笑著看度清亭,“不知不覺越抽越想,姿勢都變得很熟練。”
“是這樣啊。”度清亭低著頭,有些難過了,昨夜過去今天就不應該再問的,偏就忍不住,她對尤燼太好奇了
“難過了嗎”尤燼捏捏她的手指,她的手壓在度清亭手指上無比的溫暖。
“會難過。”度清亭承認,“你一直想找我,我卻一直一直躲著你。”
尤燼沒有安慰她沒事的,也沒有說是否原諒,看著她說“你記得我教你的那個公式嗎,你還在蛋糕上寫過,ab=ba。”
度清亭點頭,說記得,那時候她們第一次去游樂園。她努力笑起來,“你快樂等于我快樂嗎”
“不是。”
“嗯”
小時候她覺得主動牽尤燼也等于尤燼牽她,后來某段時間里她自己推翻了,因為愛情不能這樣去對等,ab=ba只適用數學。
如今尤燼很有耐心,她捏著她的手指,沒有一點不耐煩。
“如果我愛你你也愛我,那么,我奔向你,也等于你奔向我。”
尤燼認真教著她,說,“小蜻蜓,這樣也是成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