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雪不知不覺又落了下來,尤燼的話落她耳朵里,溫熱整個冬天,度清亭握著她的手,掌心貼著她的掌心,扣著她的手指。
幼時射出的箭,狠狠地擊中了現在的她們。
她沒忍住,握住尤燼的手放在唇邊親吻。
尤燼喝豆奶,她喝得熱牛乳茶,她眼睛落在尤燼身上怎么也移不開,很喜歡看她,看她膚白如雪,側臉微微泛著紅色,含杯子的唇潤潤濕濕。
尤燼喝完豆漿,伸手輕輕刮著她的鼻尖,說“我怎么吃飯啊”
“我喂你”度清亭說。
尤燼想了想,沒拒絕,“也行。”
她還是小孩子脾性,握住手就不舍得松,度清亭反復捏她手指,放下杯子捏塊撻酥喂給她。
尤燼低頭去咬,烏黑的發上插著她送她的釵,多看了幾眼,總覺得秋天的霧徹底散去了,她們徹底進入可以相互取暖的冬天。
外面冷,內里是熱的。
要熱淚盈眶了。
吃完早餐,擦干凈手指,走在厚厚積雪的道路上,度清亭把她的手揣進兜里,腰挺得很直,身上有種說不清的驕傲。
擁有尤燼就是擁有了全世界。
她偏頭看尤燼,“我小時候就是這么想的,你是全世界最好看的人,我要跟你結婚。”
“嗯。”
她們去附近服裝店買了兩條黑色的圍巾,這個城市的風一吹就冷的厲害,度清亭問“你來這里是春天還是冬天。”
“春夏秋冬都來過。”
度清亭幫她圍好圍巾,在頸前打了一個結,手指鉆進她的圍巾里,勾著她的輪廓往上滑,去摸她的耳朵,想捏的時候尤燼阻止她說“不許捏。”
度清亭很遺憾,她就摸了一下。
機票退了,倆人不著急回去,尤燼在這邊提了輛新車,她有國際駕照去哪里都方便。
度清亭對這個城市了解算不上太深,她以前挺窮,也是在一個地方翻來覆去的轉。
城市巨大,每一處有每一處繁華,這種經濟城市,離開了半年,就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度清亭先去學校,介紹自己讀的學院,又帶她去了她工作的超市,跟她說國內外的區別,說國外她屯點券,一個月能靠券生活。
言語間都能聽出來,她過得并沒有那樣好。
去中餐廳吃飯,度清亭點了兩個她認為尚可的菜,吃起來真是一言難盡,恨不得扒著門吐。
“很難吃吧,也就半年變得更難吃了。”度清亭心疼自己今天花的兩個錢。
尤燼只嘗了一口便下不去筷子,她把筷子放下,結賬,兩個人換餐廳吃,有些話卡在喉嚨里,心疼她在國外過不好,她很努力的忍了回去。
關于曾經,從她說雙向奔赴時就此打住了。不再去過問是誰的錯誤導致的那七年。
飽腹之后,又去逛了幾個地方,度清亭帶著她滑雪,本想著教她,發現尤
燼除了不玩那種炫技的障礙賽其他她都會,換上衣服滑起雪來她毫不遜色。
度清亭是想手把手教她,挺遺憾的。
尤燼看著她笑,問“那,要不要我裝作不會”
度清亭剛要說“不用”,看她被風吹得微微泛紅的臉頰,又說“可以啊,又不是不行。”
“今天我是老師,你是學生。”
尤燼溫聲說“好。”
“叫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