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叫這個名字。”度清亭皺眉。
尤燼只是笑,又逗小狗,說“叫我媽媽。”
杜賓“汪”
這小狗東西挺有眼力勁,度清亭更不能理解,“為什么叫媽媽,叫姐姐不行嗎你也才22歲啊。”
尤燼說“畢竟是我自己養大的老婆送的。”
“嗯”度清亭偏頭看她,又想想也行,“那就叫媽吧。”
她琢磨著我也才19,19就當媽,不太好吧但是尤燼說她是她養大的老婆,所以叫媽那,就叫吧。
老婆。
出社會的女人果然不一樣。開口就這么直接。
杜賓一直寄養在度清亭家里,尤燼家里沒
人,再者,還沒有讓她爸媽知道。
臨近高考度清亭累的要死,壓力也大,尤燼沒好到哪里去,進了她爸的公司,每天有忙不完的工作,有時深夜還要爬起來出差。
高考前一個月尤燼出了場小事故,尤燼跟著帶她幾個高層出差,回來的那天遇到強降雨,被后面車子追尾了。
那車子看到她的車標嚇得直接選擇逃逸,跑的時候還搶道,直接撞向左側車門,尤燼被狠狠地震了一下,人直接昏迷了,暈的時候腦子除了恐懼還在想不能讓度清亭知道。
好在人沒有受傷,各項檢查只是輕微腦癥蕩,得到消息的時候度清亭在寫卷子,套上頭盔和雨衣過去找她。那時尤燼爸媽都不在家,度清亭爸出差,她媽去參加婚禮了,度清亭在里面守了一夜,眼睛熬得通紅,好在第二天尤燼醒了,除了腦震蕩和刮蹭傷,沒有其他地方傷口。車禍也嚇壞了尤燼,狀態不好,度清亭守著她安慰她不怕。
城市暴雨連連,白天度清亭請了上午的假,中午護工來了,她回去上了課,晚上她帶著卷子過來,尤燼正給陳慧茹打電話,讓她配合自己撒謊說自己出差回不來,度清亭怕她發現只能每天偷偷溜過去看她,心里難受的要命。
好在陳慧茹聽到消息,立馬從外地趕回來了,她把度清亭攔在醫院外面,自己親自照顧尤燼,尤燼說在醫院待幾天,還是不想讓度清亭知道。
陳慧茹沒瞞著她,支支吾吾地說度清亭知道了,尤燼朝著門外看去,度清亭拔腿就跑。
尤燼不準她再來,說現在流行感冒多發期,她發很大火,等到尤燼身體無礙,陳慧茹把尤燼接回家修養了,尤燼搬到樓上住,和度清亭隔離了。
六月暴雨季節,事后度清亭的確感冒了,好在只是輕微的感冒,她多吃了幾天藥,很快就痊愈了。尤燼卻像是經歷了人生的一大劫難,大病了一場,發燒咳嗽。
度清亭很擔心她,尤燼在家里打著吊水,尤燼難受的眼睛都睜不開,隔著門同她說“沒事,這幾天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你感冒了,高考很不舒服,我害怕死了,然后我就在夢里祈求神佛說,讓我生病吧,幸好是我生病了。”
度清亭心里難受,說“怎么能這樣呢,不如我”
尤燼輕輕噓了一聲,說“好好考,考完給我匯報,乖哦。”
“也不要緊張,對自己要信心,你也不用太辛苦太有壓力。”她說“我有在,小蜻蜓。”
“我覺得可以忍忍,這樣你考上你力所能及的最好學校,不僅你實現了目標,我們也能更近一些。”
尤燼手蓋在唇上咳嗽,喊陳慧茹過來把度清亭弄走,讓她別再過來了。
尤燼病的很嚴重,味覺徹底消失,體溫一直在39°,夜里基本四個小時醒一次,全身發汗。
陳慧茹心疼她又愧疚,近身照顧她,給她擦汗,熬粥喂她吃。
某次,給她擦手摘了她的戒指。
看到里面的字。
“清。”
陳慧
茹心說,難怪啊,不然怎么會什么都不圖給度清亭補習,她沒忍住落淚了,“謝謝你小燼。”
高考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