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哇,什么東西,好可怕”
我妻善逸頓時打了個哆嗦,臉色一瞬間煞白,上下齒列不受控制地打顫碰撞起來
“黑漆漆的一團飄過去,好像是河底來索命的水鬼我們不會被水鬼殺掉吧被從水里猛然鉆出的濕漉漉水草纏住,然后拉進河底,無論怎么掙扎都沒辦法浮到水面上去,要死了要死了,真的好可怕啊啾太郎”
啾太郎已經熟悉了善逸這薛定諤的膽量,眨巴著黑色小豆豆眼歪頭看了看,隨后短促地“啾”了一聲。
冷靜點,善逸,那好像是個人啾。
“哎是嗎”
我妻善逸這才停下“要死了要死了”的絕望碎碎念,猶豫地看了過去。
“好像確實聽到了心跳聲,雖然很弱原來竟然是個活人嗎”
雖說在姐姐的影響下,導致我妻善逸的某些認知與常人存在很大偏差,但看見失足落水的溺水可憐人時,下意識就跳進水里把人撈上來,也算是屬于人類對于救助同類的本能。
但是這個所謂的“溺水可憐人”在被撈上岸后,卻有點不太符合“溺水被救”之后該有的反應。
“真討厭,又被救了。”
渾身濕透的黑發溺水者這么說道,勉強抬睜開露在外面的一只眼睛,上下掃視了一遍“救命恩人”后,神色微妙了一瞬,嘴里還發出了尤其嫌棄的“切”一聲。
“在勞碌的工作后好不容易有時間進行一次清爽又有朝氣的入水,結果還被顏色刺眼的小鬼給打斷,干嘛這么巧真是的,你為什么就不能是一個愛穿幼齒運動鞋的侏儒呢。”
我妻善逸“”
分明是好心救人,結果被救的家伙毫不領情不說,甚至還在說些令人感到火大的話,原本就因為衣服濕透而渾身不舒服,我妻善逸的嘴角抽了抽,隨后表情迅速扭曲起來。
“你這個家伙才是莫名其妙吧什么叫做清爽又有朝氣的入水啊,有點太過于離譜了吧,沒事在這里自殺做什么還連累我唯一的一套衣服都濕掉了”
我妻善逸怒氣沖沖飆起了高音
“而且當著我的面說我是顏色刺眼的小鬼,也太過分了吧你又是什么成熟的大人嗎莫名其妙希望別人是侏儒也很離譜,更何況我的運動鞋哪里幼齒了它很正常好不好,快給我的運動鞋道歉啊混蛋”
“”
大概是第一次遇見肺活量這么優秀,音量也這么恐怖的同齡人,躺在地上濕漉漉的家伙似乎是一時間沒做出足夠的防備,耳膜毫無征兆遭受了堪比音量屆核打擊的攻勢,露出了一瞬間懵逼的表情。
啊,好骯臟的高音,耳朵好像要被震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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