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仿佛幻覺一般,一道金色電光從那個金發小鬼腳下猛然迸發,分明是大晴天,但同伙幾乎聽見了“轟隆”一聲的雷鳴,原本掛著那個金發小鬼的地方此刻只留下了因借力而被踩出塌陷裂紋的一個坑洞,剛剛掛在高樓天臺邊緣的金色人影猶如一道凜冽的電光,以令人類無法理解的速度猛然向著這邊的大樓飆了過來。
這可是八百碼距離的高空你以為你是“重力使”嗎
該同伙幾乎被嚇得魂飛魄散,手里的望遠鏡隨手一扔,像見了鬼一樣連滾帶爬往下邊的樓梯跑去,心里的不祥預感宛如被戳了大動脈,“嗡嗡嗡嗡”狂響個不停。
他的預感一向很準,甚至已經靠著對危險的敏銳嗅覺而死里逃生多次,從“雙黑”手下都活了下來,也正是因此,他才能成為這個勢力里頗為重要的一個角色,連聯絡埋伏在港口黑手黨的臥底這種重要任務都可以交由他來做但此時此刻,對這個同伙而言,無往不利的直覺似乎也改變不了什么了。
因為他被一個姓我妻的掛逼給盯上了。
在這家伙六神無主地剛剛跑到下一個樓體拐角的窗底時,就在他頭頂的那扇窄窄的長方形窗外,隔著一層毫無阻攔作用的的透明玻璃,一只較成年人要小幾圈、屬于未成年的手掌心突然毫無征兆貼了上來。
頭頂稀薄的光源被徹底遮擋,該同伙渾身僵硬,下意識揚起脖子,本能向上看去。
一個金色頭發的人影正扒在窗外,因為擋住大部分光源且逆光,所以看不清大部分面容,只能分辨出那一雙幾乎快要貼在玻璃上的明黃色瞳仁,此時正睜得大大地,直勾勾歪著頭向里看。
似乎是發現了被注視的目光,那雙黃澄澄的瞳仁微微轉動了一下,眼白處的紅血絲似乎因為高空強風吹拂的原因而多出了幾條,但眼睛的主人似乎并沒有眨眨眼緩解一下眼球水分缺乏的打算,就這么一眨不眨地往里窺視著,隨后猛地向下一瞥,直直和這個快要被嚇破膽的敵方狙擊手同伙對上了視線。
“哦,原來你在這呢。”
我妻善逸嘟囔了一句,隨后抬起胳膊,一手肘就搗碎了這扇玻璃窗。
港口黑手黨大樓頂層,首領辦公室。
森鷗外坐在真皮寬敞座椅上,兩手支著抵在鼻梁前,太宰治悠哉悠哉在邊上站著,百無聊賴踩了踩光滑如鏡的地板,似乎被皮鞋敲擊地面的“噔噔”聲給吸引,玩得不亦樂乎。
厚重有質感的奢華實木辦公桌上擺著幾份正在播放的監控視頻,畫面上剛巧正好播放到玻璃碎片飛濺這一幕,扒在窗外的金色人影輕巧地順著沒了遮擋的窗口鉆了進來,分明還沒來得及對窗戶底下那個家伙做些什么,但這人仿佛突如其來被嚇破了膽,滿臉魂飛魄散地慘叫出聲,聽起來感覺分外凄慘,就算是走夜路遇見鬼,估計也最多不過是這種恐懼程度了。
站在港口黑手黨智力頂端的師生倆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兩個人誰也沒說話。
大概過了幾秒鐘,森鷗外才咳了咳嗓子,老神在在開口
“提前得知對方準備動手的地點,并且安裝隱蔽針孔攝像頭,太宰,我本以為你是用來收集該勢力的情報不過能由此得知善逸君的異能力,也未免不是一個方法。”
無論是己方狙擊的天臺,還是敵方偷襲的大樓,太宰治全都提前裝上了若干的監控,這樣一來無論什么情況都無所遁形,事實也的確如此。
即便我妻善逸再吵著嚷著自己根本沒有異能力,也會露出一絲端倪雷電方面的異能力么倒是很適合用于戰斗對敵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