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不行了我笑出雞叫
哈哈哈我也一樣笑得瘋狂拍桌
可惜清清現在不看彈幕板,要不然她一定會知道這是個多么美好的誤會
哈哈哈大家都在努力擺爛,只有清清一個人在認真競選
清清原來只有我一個人在認真宮斗么
大家在考核詩書刺繡的涼風水榭里等候了片刻,就被安排去了秀荷院。
這是宮中用來安置秀女的院子,里頭十幾間小廂房,正好她們十六人一人一間。只是進入后才發現這地方至少一年未打掃過,布滿灰塵不說,床上也就一塊硬板子,連個被褥也無,服侍的宮女也沒有。
“這怎么住人啊”伍靈秀跑去找領她們過來的宦官。
那兩名內侍年紀看著不大,卻是一個比一個會拿鼻孔看人,“宮里不養閑人,你們只不過都是秀女,想要人伺候拿出錢來啊”
居然如此明目張膽索要賄賂
秀女們驚訝之余又氣紅了臉,都是家里嬌養大的,何曾被人這般輕視看低,伍靈秀就道“你們這是藐視宮規,等我見到娘娘們,我就”
其中一個內侍挖了挖耳朵,還朝伍靈秀的方向彈了一下,嚇得伍靈秀趕緊走開,反應過來后氣得臉色發青。
兩個內侍便哈哈大笑起來,“奉勸你們可別耍這些心思,入了宮跟外頭可不一樣,要是不識趣,日后有的苦頭吃。就算上頭的娘娘們管你們,衣食住行還不是要由我們底下人經辦,勸你們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跟這些乳臭未干的丫頭說什么,哪天領著她們往陛下那兒走,想來她們很樂意到陛下跟前去告狀。”
竟然囂張到這個地步
秀女們氣得手指發顫,卻不敢反駁,她們聽出了他們話里的威脅,皇城這么大,她們剛剛進宮,連哪兒是哪兒都不知道,哪天真被他們領著往天子的必經之地走,說不定就被那陰晴不定的暴君給弄死了。
之前還一團和氣的假象消失,秀女們直面宮廷的黑暗與殘酷,個個都白了臉色,還有人眼圈發紅已經掉下淚來。
她們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可在這宮里舉目無親無依無靠的,連與家人通信的機會都難找,她們也不敢得罪這些內侍。更何況她們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的,離開了丫鬟服侍根本照顧不了自己。
當即有人抹抹眼淚,解開荷包準備拿錢消災。
伍靈秀剛剛被那個內侍當面羞辱,心里難受至極,自然不肯放下面子去賄賂這些貪婪囂張的宦官,她動了動唇,想讓其他人不要遂了這些閹人的意,卻終究開不了口,在這個陌生的宮廷里,她自己都不知道還有哪條路能走。
正在這時,忽聽見陸秋桐道“紀姐姐,你去哪兒”
對了,紀家姐姐
伍靈秀猛然扭頭去看,卻見紀禾清已經朝著其中一間廂房走去,聞言她腳步一頓,說道“自然是收拾屋子,整理床榻,不然晚上睡哪兒”
陸秋桐結結巴巴道“可、可是什么都沒有”
紀禾清“我看了,屋子里有柜子有箱籠,里頭就有被褥枕頭,我自己收拾收拾就能住下,何必花錢求人呢”
這時另一個秀女出聲了,“怎么收拾”
紀禾清“院子里就有水井,自己打桶水擦擦,難道還能比學詩書女紅更難嗎”
聽見紀禾清這理所當然的話,秀荷院里頓時一片寂靜,伍靈秀目光亮了起來,胸中郁氣頓時一掃而空,“說得對,不就是擦擦灰鋪個被子嗎還能比學刺繡更難嗎”
眼見秀女們意動,連剛剛解開荷包的人也收回了手,那兩個內侍眼神登時變了,看向紀禾清的目光含著警告,“這是宮里多年來的規矩了,往年秀女們也都是如此,還望這位貴人不要多生事端。”
聽他這么說,秀女們眼中又有了忐忑。
紀禾清連路邊野地都躺過,這秀荷院對她來說還真不算什么,她也不是故意要跟這些宦官不對付,而是真心如此打算。但聽這宦官陰陽怪氣,她身上硬骨頭一下就立了起來。她是一路在難民堆里打滾過來的,她深知底層人為了活命,會變得有多狡詐貪婪,若是自己軟了,就會被吃得骨頭都不剩。
當下看著那兩個內侍道“那又如何大不了我們來打一架,你敢跟我動手嗎”紀禾清身子骨的確是遠比不上武人,但身上那股狠勁兒卻是不差,直視那兩個宦官的眼神也絲毫不露怯。
不過令紀禾清失望的是,到最后那兩個內侍也沒有動手。竟然是兩個慫貨,紀禾清暗道失算,她還想著這兩個內侍是不是真有膽子把她送到天子身邊呢
有了紀禾清打頭陣,秀女們士氣大振。本來她們這一路過來就佩服極了紀禾清,這一回更是把紀禾清當作了主心骨,不再搭理那兩個氣歪了鼻子的宦官,而是跟著紀禾清學習怎么打掃屋子鋪床疊被整理行李,等紀禾清回過頭時,就發現身后跟了一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