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破障槍這件兵器實在太好了,它極沉重,又極鋒利,被紀禾清全力摜出更是驚人,孫太監手里的刀被槍頭穿透,胸口都險些被槍頭洞穿,而紀禾清此時已經疾步沖來,隔著數步之遙就一掌拍向槍棍。
已經被孫太監阻住的槍頭又突地往前一刺,冰冷地扎入他胸口。
孫太監頹然跪倒在地,瞪著紀禾清字字泣血,“你膽敢助紂為虐傷害娘娘,日后必定要遭天譴。”
紀禾清:“你如此忠心,可太后卻是毫不留情棄你而去。”
孫太監疾言厲色,“為主子盡忠,是奴才本分。”
紀禾清看著這個只剩最后一口氣依然不忘為周太后拖延時間的奴才,搖搖頭,毫不留情拔出了破障槍。
噗的一聲抽出血肉的動靜在寂靜陰冷的密道中響起,孫太監徹底斷氣,頭朝下倒在了地上,是一個趴跪的姿勢。
紀禾清一甩槍頭鮮血,繼續往前追。
不出意料看見了正憤怒敲墻的周太后。
紀禾清停下來腳步,在她背后道:“一路走來,你難道沒有發現火光格外暗么?因為密道早就被堵了,這里空氣不夠。”
周太后慢慢回身,恨恨看著她,“果然是算無遺策,不愧是天命盟專門送進宮的。既然這樣,你急急追過來作甚?”
紀禾清當然是擔心追得慢了,周太后用她那個玉匣做點什么。她朝著玉匣伸出手,周太后盯著她槍頭一點新鮮血光,情知孫太監已經命喪黃泉,眼中染上悲色,終于將玉匣遞給了她。
對于周太后的干脆,紀禾清倒是不詫異,畢竟都到了這個地步,親手遞過來還能勉強維持些顏面,真等到紀禾清伸手去搶,那可是連里子都丟光了。
她飛快敲了敲匣子,又謹慎地匣子放到幾步開外,才用槍頭將其挑開。
見她這副膽小如鼠的模樣,周太后一聲冷笑。
紀禾清聽見了,但并不在意。她不是天生高貴強大,沒有講傲氣的習慣,小心謹慎才是她的生存之道。
確定沒有任何陷阱,她才幾步上前,借著彈幕板發出的光亮端詳匣子里的東西。
直播間的觀眾也緊張又期待地看著。
那是一尊巴掌大的石佛,石佛顯然已經有不少年頭了,外面裹著的石頭龜裂開,隱約透出內里一點點銀光。
密道里空氣越來越渾濁,但想到等在上面的趙嵐瑧,紀禾清不敢直接拿上去。而是用手掰,用鋒利的槍頭去刮,忙活了片刻,終于剝開包裹在外面的石像,露出一根銀色的圓柱體物事,粗細跟大拇指差不多,長不過中指。
“這是什么東西?對趙嵐瑧有什么用?”
聽了這話,周太后倒是真情實感地驚異,“你也不知這是什么?那你不顧危險搶它做什么?”
紀禾清:“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