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下密室或者應該說地下研究所,也不知道建了多少年。里頭的東西明顯有一些已經有年份了。
一直走到第5個房間,趙嵐瑧還沒有來得及把大祭司提溜過去摁指紋,他的手無意中按了下密碼鈕,那道門居然就開了。
銀灰色的門內居然還有一道木門。他愣了愣,推開門。相比起之前的那些研究室,這個屋子顯得略微寒酸了些,看上去像是一個臨時居所。
里頭有幾個相框一張床,還有一個小屏幕。
大祭司見狀連忙介紹道:“這個是那個當年負責你的研究員的住所。”他的表情中尷尬中透出點諂媚,“這位才算是您的爸爸。”
可是趙嵐瑧的記憶被洗過,也許他潛意識里還有點印象,可是當他清醒的時候,實在回憶不起來了,他目光略微一掃,看見相框內有一張照片,是個面容模糊的男人,用背帶背著一個小娃娃。
大祭司的話還沒說完,“這一位當初因為違規操作已經被辭退了,其實當年他對你還挺好的。”
趙蘭臻沒有在這個房間里發現有用的東西,對里面的照片和一些疑似他曾用過的舊物也毫不留戀。拖著大祭司繼續往下個地方走。
一邊走一邊還不忘追問大祭司一些問題。
“我看那些改造人里面有中原人面孔,究竟還有多少改造人被投入到中原?”
大祭司如實回答道:“數目不多,但也不少,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見趙嵐瑧眼神里透出懷疑,他連忙舉手強調清白,“我也只是個小職員,我還是個跑腿的,公司很多機密,我知道的不多,像改造人派出去多少個具體的名單我是不知道的。”
能在大公司混個高級職員,大祭司也不是個蠢人,不等趙嵐瑧繼續追問,他就接著回答道:“您別看我現在是一副蠻族面孔,其實這張臉也是改造過的,活動在地面的并不總是我。需要大祭司出面做什么?需要誰去做誰就頂著這張臉上去……”
在大祭司的絮絮叨叨里,趙嵐瑧拖著他打開了又一扇研究室的門。
跟之前那些屋子不同,這一間屋子里有大大小小許多不同的屏幕,其中好幾個屏幕顯示的正是走廊和其他研究室的畫面,顯然這里是監控室。
趙嵐瑧腳步急切地沖進去,然而并沒有在屏幕中看到紀禾清的身影。所有畫面都空無一人,不也不是如此,其中有兩個屏幕的畫面是黑的。
大祭司很快如實交代了那兩個屏幕的位置。讓阿丹大祭司領入過去時,原本該是走廊的地方卻被一堵墻擋住了。
看到這堵墻的時候,大祭司的臉色顯得更白了。他囁嚅道:“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控制權在他們手里,這不是密碼就能解開的,在這里我也只是擁有一部分權限而已。”
趙嵐瑧臉色沉沉盯著他,就在大祭司被他看的想要跪下求饒時,趙嵐瑧道:“將那兩個屏幕修好。”
大祭司這下是不行也得上了,在趙嵐瑧冰冷目光的逼視下,他屁股尿流般奔到監控室開始修理。
而趙嵐瑧在原地焦灼的走了兩步,然后開始在這間監控室內翻箱倒柜。
他總要做點什么,付出點什么,才能安撫下那顆因為擔憂紀禾清而焦灼不安的心。
翻著翻著,趙嵐瑧發現這間研究所建在蠻族王庭地下超過30年,監控室里的資料不僅包括地下,還包括地面上的情況,監控籠罩范圍包括整個蠻族王都。
這些研究員顯然并不認識紀禾清,或者說并不把紀禾清放在眼里。而他進城的時候,一直是偽裝成蠻族人的模樣,因此也沒有被他們發現。
若他是以本來的模樣進入王都,恐怕還沒有接近王庭就已經被包圍了。
但很奇怪的是,監控室里的資料有一份明顯是剛剛翻上來,攝錄時間顯示在十幾年前。那兩個研究員顯然走得匆匆忙忙,只來得及毀掉兩個監控屏幕,來不及摧毀剛剛查看的資料。
此刻那份十幾年前的資料就擺在最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