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則是之前紀禾清說過的上報渠道。如果沒有這一條渠道,她怎么敢信誓旦旦與他們談條件?她怎么敢如此威脅他們?
不威逼利誘的將這條渠道拿出來,他們誰也不能安心。
可是現在張勤卻向她點頭。
要知道總部敢干這種事情,在監察機構也是放了眼線的。雖然他們的眼線無法動搖監察機構的意志,卻能將檢察機構的消息提早一步透露出來。
正是因為收到了監察機構要對這個世界進行突擊檢查的消息,總部才只能匆匆推翻計劃。
可是現在張勤卻在向她暗示,這段時間監察機構并沒有收到任何舉報。
難道紀禾清口中說的上報渠道是騙他們的?
陸億凝目盯著紀禾清,卻發現不知什么時候起,紀禾清開始將目光轉移到她和張勤的胸前。
在這過分專注的目光下,陸億下意識的就要去捂住胸口的銘牌,直到手指按在柔軟的布料上,她才想起來。
為了防著紀禾清口中的舉報渠道。他們走出監控室前已經將能表露身份的公司職員銘牌銷毀。紀禾清不可能看得出他們是隸屬于哪一個組織。
想想也是,如果紀禾清能看出來,她早就說出口了,不至于到現在還保持緘默。
可難道她只是盯著她胸口發呆嗎?
還是說她想要記住他們的相貌,然后在舉報的時候通過大數據搜索定位嗎?
想到這里,陸億看向紀禾清的眼神,不自覺透出了一點憐憫。
再怎么聰明,到底也是個封建時代的土著,她到底怎么才能理解科技有多大的差距和魅力呢?
真可憐,她現在看到的甚至不是他們真正的相貌。
別說只是記他們的相貌,就算她是個攝像機成精把他們拍下來,也沒有任何用處。
而在她憐憫的目光下,紀禾清也仿佛開始動搖了。
她猶豫了片刻,竟然說道:“只要你們不將我的出身告訴大晉那邊,我可以考慮跟你們合作。”
陸億此時卻不太信了,“可是紀小姐剛剛不是還信誓旦旦的要保護中原同胞嗎?”
紀禾清聞言面露訝異,“怎么,原來你們這些所謂的高等世界的人,結束戰爭的方式只能是一方屠殺侵略另一方嗎?”
陸億一噎,紀禾清那種毫不掩飾震驚的眼神,仿佛是在說你們文明進步了這么多,居然還那么野蠻粗暴。一種被低級土著鄙視,而且對方還鄙視得有理有據的無力感叫她面上火辣辣的。
她卻看不見,紀禾清身前左上方,一個直播空間正源源不斷的滾動著彈幕。
[這兩個人怎么回事啊?他們的皮膚
[對哦,這個看起來是個女人的陸億,底下居然還是個糙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