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悠看向他們的時候,眼神中仿佛隔了一層看不見的薄膜。還記得上次出去嗎,明明都快要被對方殺掉了,表情卻沒有任何對死亡的恐懼是因為死了也沒關系嗎悠似乎從來沒有把這里當做真實存在的世界。”
“所以,對于你而言,這里的一切都是只是「游戲」嗎”
如果真的是把這里當做游戲就好了,那溫柔與善意如果只是你做出來的偽裝,是虛無的幻想就好了。可他知道,對方當時想要保護自己的感情是發自內心的真切。
如果一切都是假的,就不會感到悲傷;那些感情恰恰又都是真的,才會因此更加痛苦。
太宰治的聲音頓了頓,聲音忽然變得有些沙啞,好像快要哭出來般輕聲說道,
“悠真是過分啊。”
嗡
一之瀨悠馬只覺得自己的腦袋瞬間炸開了花,尖銳的金屬轟鳴伴隨著電子雪花聲連綿不絕,那聲音并不是出現于自己的耳邊,所以即便想要捂住耳朵也無濟于事。
滴滴
、
好吵,別叫了、我已經知道了啊混蛋
一之瀨悠馬的臉色蒼白,牙齒也咬得嘎吱作響。他聽到了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壓低的聲音因為緊張而略帶沙啞。
“你想做什么”
「我想要做什么」
太宰治忽然一愣,原本充斥著陰郁與黑暗的鳶眼此時卻被迷茫所占據。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想要什么。或許是因為太過聰明,在明白得失之理、死生之情后,反而明白那是多么無趣的事情。對于現世的執著與熱怔,在見證過這個世界太多的黑暗后而消失殆盡。
沒有欲望的人是最可怕的。他們連生的欲望都顯得模糊,卻得支撐著一副皮囊渾渾噩噩地行走在人世間。
「活著真的好痛苦啊。」
太宰治忽然想起了悠的側臉,在陽光下那雙墨色的眸子倒映著屋外的色彩,如
同黑歐珀般閃爍耀眼。牽著他的手多么溫柔,溫柔到他想要哭泣。
「治君是個好孩子,做得很棒」
我才不是好孩子呢我就這樣卑劣的家伙,用這件事作為威脅也好,已經無所謂了,不管「悠」真實身份到底是什么都沒關系。
拉著我的手,帶我從這個腐爛的地方離開吧。
“哈”
“啊,不小心說出口了嗎。”太宰治回過神來,朝著悠馬微笑,“悠之前說過的吧,只要在你能做到的范圍內,就可以滿足我一個愿望。如果食言的話可是要吞千針”
一之瀨悠馬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太宰治把腦袋輕輕埋進一之瀨悠馬的胸口,聲音沉悶又晦澀,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哀求,
“吶,我們一起離開這里吧。”
隱藏任務太宰治的愿望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