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婠一副恨不得咬斷他脖子的憤懣模樣,“你怎么與我說得”
說了孩子的事不急,現在有了身孕,她豈不是哪里都去不了了。
林佑遲眼里閃過悻然,旋即百依百順的哄著說“都是我的錯。”
賀蘭婠哪能一句認錯就解的了氣,照著的在他手上用力擰了一把。
林佑遲眉頭也不皺一下,由她掐,反而還笑得有些傻,一副甘之如飴的樣子。
注意到霧玥一直無聲望著他們,他才扶起賀蘭婠道,“我們就不要在這兒給娘娘添麻煩了,回府你要怎么撒氣都可以。”
賀蘭婠面上一哂,沒好氣的狠狠剜了他一眼,對霧玥道“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霧玥瞧了好一會兒賀蘭婠的肚子,才頷首叮囑,“回去定要好好歇息。”
待兩人離開,霧玥也往照月樓走去。
她一路心不在焉,表姐成親才不過才二月,怎么就有兩個月的身孕了。
她輕撫自己的小腹,朝臣都在催促子嗣,她是知道的。
且不說皇位需得有人繼承,她也想要一個孩子,在這世上他與謝鶩行都沒有了至親的血親,孩子就是他們血脈的延續。
他們的幼時都不圓滿,若是他們的孩子,她一定會讓他擁有最多的愛意,可謝鶩行怎么就是不愿意要呢。
而她每次提起也都會被他岔走話題。
霧玥停下步子,氣抿住唇問合意,“皇上可是在御書房”
合意頓了下,點頭,“正是。”
日暮漸沉,掌膳的內侍來御書房外詢問是否要上膳。
仲九側耳聽了聽御書房內的動靜,“先不用,等皇上要用時,會再傳。”
內侍領命退了下去。
此刻的御書房內,繚繞著燃點的檀香,同時還混摻著絲絲縷縷的稠靡。
謝鶩行靠坐在寬大的圈椅之中,手里翻著折子再看,眸色清朗專注,除了身上的衣袍略有幾道沒有撫平的皺亂,看不出一絲有異。
而他垂落的另一只手,正點在霧玥的腰窩,一汪流白也蓄積在腰窩處,半遮住了那枚嫣紅的刺青。
他就沾著那一點點白描繪涂抹,仿佛在作畫,將嫣紅染白說不出的透骨暗昧。
霧玥半昏半醒的軟伏在榻上,身子輕輕細細的在顫,貝齒在下唇咬出淺淺的印記,臉上的潮\\紅更像是帶著氣悶。
她明明是想來與他商談的,結果又是同之前的每一次一樣被摁著折騰的她無暇分神,之后就是不了了之。
霧月此刻已經累的有些不能聚神,可今日表姐有孕的事實在讓她受了不小的打擊。
怎么也不肯就這么罷休。
謝鶩行還在描著那灘他不肯放進她身體里的東西。
他不是連血肉都想喂給她,那拼命的灌才該是他想做的事不是嗎
霧月抬起紅意為褪的濕眸望向專注看奏折的男人。
“等等洗掉可就都沒有了。”
謝鶩行游弋的長指微頓,興味看了看她,“要多少有多少,還怕缺么。”
霧月咬咬唇,干脆撐起酸軟的身子,雄赳赳氣昂昂的跨腿往他身上一坐,牢牢盯著他,“你究竟為什么不肯與我生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