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或許還真的是野兔。
正想著,余光里多了兩道人影,是同樣被吸引出來的許長久和關子欣。
兩人都躡手躡腳地走過來,一起看著那群野兔。
野兔大概有七八只,盡管經常刨土,但看著還挺干凈,淺棕色的皮毛覆蓋全身,毛茸茸的,伴隨呼吸輕微起伏。
吃東西時,兩只耳朵豎起著,不時警覺地動一動,三瓣嘴一鼓一鼓地動,發出細微的聲響。
從她們的角度來看,都是些小小的棉花團。
“原來是小兔子。”關子欣忍不住笑了“這些兔子可真可愛啊。”
許長久也用力點頭,特意壓低了聲音說“好像是一家兔,吃得真香,咱們不要打擾到它們。看它們啃東西時候安靜的樣子,可真是美好啊。”
邊說邊陶醉地歪了歪頭。
芮蕤“是啊,要是啃的不是我們的菜,就更美好了。”
身旁的兩人均是一怔。
隨即突然反應過來“靠這群兔子是在啃我們的菜啊”
野兔被她們突然發出的聲音驚動,意識到有人,兔頭頓時一聳,飛快轉過身,一蹬腿就要跑。
“一群兔賊偷別人辛辛苦苦種的菜吃,居然還吃得這么香”許長久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袖子一擼“我要把它們一家子都抓住,做成紅燒兔頭”
說完就氣沖沖地緊隨兔子跑了出去。
男嘉賓那邊聽到許長久的一聲暴喝,即使已經睡下的也被吵醒了,接二連三掀了帳篷簾子出來,“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一打眼先瞧見兩張綠油油的臉,嚇了一跳,仔細一看,才發現是臉上貼滿了黃瓜片的芮蕤和關子欣。
芮蕤沒有回答他們,將臉上的黃瓜抹了下來,放回盤子里,接著皺眉跟了過去。
只是夜色如墨,營地里只亮著一盞小小的燈供他們起夜,其他地方都是一片漆黑。
許長久又抱著必須抓到兔子的決心,跑得飛快,所以一下子就消失在了叢林中,一時也看不出她是從哪個方向奔出去的。
擔心許長久出事,芮蕤只好隨便選擇了個方向,也沖了出去。
酒店里。
談灼睡了一整個下午,終于醒了,雖然時差還沒完全調整過來,但精神終于恢復了些。
他活動了一下脖子,光著腳走到了窗邊,神情懨懨。
談灼年少成名,第一次進入觀眾視野,就是大導演的電影男主,且當時還一舉斬獲影帝,聲名大噪。
也因此,身邊人都小心捧著這顆難得一遇的演藝天才,捧出了他越發古怪的脾氣。
在圈內從不看別人的眼色,也不會給人留面子,說話做事都隨心所欲。
這與許長久有些類似,但她雖然說話直,心里卻對一切一清二楚,還是有情商的。
而談灼就是實打實的沒有情商了,當然,也沒太多必要有。
但雖然沒情商,他的外界形象卻被團隊維持得不錯,因為有天賦有演技,長得又極好,所以粉絲的年齡層很廣,年紀輕輕已是被圈內認為實力派頂流,未來可期。
他隨手掀開窗簾,看了眼窗外。
寬廣的湖面平靜,映出一輪月亮和漫天星辰,這是城市里難得一見的景色。
他心里動了動。
下一部戲,他要演的主角恰好是獨自生活在湖邊,與世隔絕的神秘少年,講述他有朝一日突然與世俗碰撞做出的抉擇。
他一時找不到感覺,因此才答應了這檔戀綜。
這里的環境是與世隔絕,湖很應景,嘉賓們則是世俗紛擾,也很相符。
他參加戀綜的消息剛放出來的時候,粉絲們都哭天喊地,威脅要脫粉。
但他做事一向我行我素,就像此刻,盡管鄭重提前交代了好好在酒店待著,明天再帶他和蘇盈秀一起去營地,但他還是打算現在就去湖邊找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