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爹這才松口氣,“關心則亂,誤會三兒了,那你問問她”
方荻花“不用,她早就主動跟我說過不想的,再說馬神仙不也是她說的么”
言下之意林姝說的三兒還活著,自然不會改嫁。
陸老爹心里高興,轉念一想又嘆口氣,委屈人家了,嫁過來跟個寡婦差不多。
許小悠在那邊非常賣力地抓蟲,動作靈敏,就連蹦跶的螞蚱都被她抓住不少。
林姝看了一眼,這不被家人喜歡的孩子尤其是女孩子,真是生性敏感要強。
她知道不讓許小悠干活兒會讓對方恐慌,所以就多夸幾句。
許小悠抓得就更賣力了。
晚上等陸平哥倆帶著甜甜和盼盼滿載而歸的時候,林姝已經把蚊子打好。
小崽崽們在院子里洗剝干凈,光著小屁屁被方荻花拎上炕,穿上小褲褲戴上肚兜兜開始排排睡。
林姝把許小悠安排在自己炕上。
她把蚊帳往兩邊撐開讓許小悠睡在炕頭位置,她睡在兩個女孩子中間,盼盼還是在甜甜外面。
甜甜睡覺老實,能窩在她身邊一宿不動。
盼盼表面睡相好,實際一晚上都在打拳、翻跟頭,轉一圈早上再乖乖睡在枕頭上。讓他靠墻根本施展不開,必須睡在外側向外侵占地盤,代價就是被蚊子咬包。
盼盼講了講找知了猴兒的時候虎子的倒霉事兒,沒兩分鐘就睡著。
他一打呵欠,甜甜就睡著了。
許小悠雖然白天睡很久,這會兒聞著林姝身上的清香居然也一下子就睡著了。
林姝就招呼方荻花。
方荻花剛洗了澡,穿著大布衫子,“能睡開不睡不開讓盼盼去我們屋。”
林姝“能。”
她小聲道“娘,今兒盼盼開箱子給我看以前的信。”
方荻花不知道她為啥要看以前的信,只道“都被泡囊了,看不得,你想找啥”
她倒是沒懷疑林姝想拿錢還是什么。
林姝小聲道“娘,你覺得貴重物品是不是得藏嚴實點”
方荻花“我鎖著呢,倆鎖呢。”
林姝“盼盼都能打開,那鑰匙別人也能翻出來,就算沒鑰匙也能撬鎖吧”
方荻花卻不以為然,“誰敢來咱家偷東西活膩歪了”
林姝“”
現在還真是,自己不死,爺爺不死,奶奶眼睛也沒事兒,還真沒人敢上門偷東西。
但是未雨綢繆嘛再說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娘,那撫恤金你還是存起來,萬一有那不要命的惦記呢你存起來,存折總歸是好藏的。”
只要把存折和印章分開藏,別人偷了存折也沒法取錢。
方荻花沉吟,“那筆錢得還給政府。”
兒子沒事,撫恤金當然不要,不占這便宜。
林姝“那也存起來,到時候直接取唄。”
她看方荻花心思活動,又道“娘,我覺得咱還是把錢從信用合作社取出來存到城里大銀行吧,更穩當。”
縣里有一家農業銀行,自然比鄉下的農村信用社更安全。
在原劇情里鄉下信用社77年突然暴雷,虧空人民幣11萬之多。
后來市局下來辦案,抓了信用社的一個會計和出納,會計死刑出納被判12年。
最后錢卻只追回來三分之一,那可是各大隊存在信用社里準備買拖拉機、種子、化肥和農藥的血汗錢呀,很多大隊干部要么急得病了,要么引咎辭職。
一個會計一個出納就能瞞著所有人虧空11萬不被人發現
林姝有點不信。
果然在90年代初男女主發展事業的過程中揪出一名副行長,然后牽扯出當年他在農村信用社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