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俞“封先生,你能找到大橘嗎小雕和花花應該跟大橘在一起。”
“嗯。我去找,你不用擔心。”封靖野正在打電話,聞言放下手機捂住聽筒說“雨林這邊交給我,你回去好好休息。”
林千俞點了點頭,而后眼前一黑,直接一頭撞在了小熊身上。
失去意識的最后一刻,好像聽見導演驚慌失措的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刺鼻消毒水味充滿鼻腔。
純白的色的房間里,隔壁病床攤開成大毛毯的黑熊睡的正香,還打起了呼嚕。
林千俞呼吸漸沉,過度的體力消耗讓大腦昏昏沉沉的疲于思考,睜眼看見滿目的白色她怔愣了一瞬。
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是哪里。
意識回籠后才意識到,這里是島上的醫院。
病房里沒有人,只有毛茸茸們擠在這里。
赤尾陸雕趴在她頭頂,花豹和小狼一左一右蜷縮在她身側。
這病床與外面醫院的病床不太一樣,無論從長度還是寬度,都大了一圈不止,擠了這么多只毛茸茸在病床,也半點沒有覺得擁擠。
只是,再怎么大的床,大老虎也是上不來的。
大橘此刻在床板徘徊,時不時看一眼打呼嚕的黑熊,扭頭見林千俞醒了,動了動耳朵,撲過來踩著床頭的呼叫鈴,用力按了兩下。
不出一分鐘,外面便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
封靖野第一個走了進來,“你醒了。”
“嗯。”
醫生從他身后繞過來給林千俞做檢查。
一時間,趴在病床上這幾只毛茸茸齊刷刷的將目光投向了醫生。
可能也不是第一次遭遇這種情況,醫生都習慣了,面不改色的給林千俞檢查。
林千俞十分配合,讓張嘴張嘴讓抬手抬手,手臂放下時還順便按了一把花豹腦袋。
只是體力消耗超過了身體承受范圍,跟上次跳斷崖是一樣的。
不是什么大問題。
醫生收了聽診器說“我給你開點藥,這段時間不要太過勞累,少活動多休息,你這不是病,但體虛體弱更是要養。”
林千俞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交代完一些注意事項
,醫生便拿著病例出去,關上門,屋里除了毛茸茸就只剩下林千俞和封靖野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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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靖野說“沒什么事,只是普通的麻醉,睡一覺等麻醉勁過去自己就醒了。”
知道黑熊沒事,林千俞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繼而問道“蘇導呢”
“去聯系謝逸飛了。”封靖野上前,扯過放在床下的矮椅想坐下,結果剛一動作,佯裝扭頭看窗外風景的大老虎便立時轉過頭來。
封靖野頓了頓,當著它面坐下。
大老虎站起來,然而剛動了動前臂,不知想到了什么,重重的呼了一口氣又重新坐了回去。
“謝逸飛”林千俞蹙起眉頭,不知道導演找他是做什么,“他不是退賽了嗎”
“其中一個偷獵者說他們是謝家請來給你個教訓的。”封靖野從果盤里挑了個蘋果,拿著水果刀一點點削皮,“去偷赤尾陸雕被黑熊發現,就打算把黑熊也一起帶走,結果沒想到你來的這么快。”
林千俞抿了口水,溫熱的水潤過干澀的喉嚨,“他們知道大橘的存在,也是看直播的,在直播最后一天對動物下手,他們瘋了嗎。”
偷獵者做的都是些違法犯罪的勾當,一旦被抓,情節特別嚴重的可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直接判處無期徒刑。
做這行的誰不偷偷摸摸,有膽子大的也只敢拍一張照片在隱秘的社交圈子里發。
跑到直播鏡頭前面捕獵,不是瘋了是什么。
封靖野在林千俞昏迷的時候,已經把該審的該問的都了解的一清二楚,聞言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他們是跟著節目組第二批物資上島的。”
“你應該知道,平時這島不對外開放,也嚴格打擊,寧可錯殺不會放過,平時偷獵者找不到機會,這次混在節目組的船下趁夜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