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憤至極的鼠兔全然沒注意到身邊有人靠近。
聽到聲音愕然回頭,面前是一大捧野花,還有完全綻放的,還有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綠色枝葉襯托著。
野花挪開,林千俞沖它彎了彎眼睛,“這些花可以嗎”
“啊”鼠兔張了張嘴,爪子揣在肚子上,聞了聞鮮花,黑豆般的小眼睛看向林千俞,有點可憐巴巴的可愛。
又像是不敢相信林千俞的話。
給、給我的嗎
林千俞將花往前遞了些,“不知道你喜歡吃哪種,看見的就都摘了點,都是無毒的。”
曬成干,就算存起來不喜歡吃,回家也可以把不喜歡的花裝飾洞穴。
鼠兔顫顫的伸出爪子,這么一大捧幾乎抱不住。
花都要比它還大了。
林千俞笑著,遞過花的時候,食指指腹擦過小鼠兔的圓耳朵,“換個地方曬吧。”
這里找到了吃的,現成摘好的食物,綿羊說不準還會再回來。
小鼠兔抱著鮮花認認真真的點頭,“嗷”
曬鮮花是小鼠兔整個冬天的口糧。
但是憑自身實力,很難保住自己的食物。
綿羊角馬,山羊大角羊,路過碰見總能吃上兩口。
在面對強大的敵人時,小鼠兔被吃了食物也只能在旁邊嗷嗷叫表示抗議。
哪怕真的成功晾好,放回家也可能會被其他的小鼠兔偷走,為了點吃的也是真不容易。
草原上生活的小鼠兔還好,要是在高原荒地,鮮花本就少的情況下,餓肚子都是常有的事。
據說,小鼠兔還是高原的食肉動物的主要食物來源。
要不是很能生,只怕早就沒有高原鼠兔這一物種。
13年的時候就屬于易危物種。
抱了滿懷鮮花的小鼠兔高高興興的跑走了。
哪怕那花林千俞特意在摘的時候只留了一半的花莖,小鼠兔抱起來,這一大捧花還是會比小鼠兔高一點。
幾乎將小鼠兔擋住。
走遠了,看不見小鼠兔,就只有一捧花在蹭蹭往前跑。
兔猻也是吃飽了懶得捕獵,看著鼠兔跑遠,正要轉身,面前也出現了一朵野花。
林千俞手拿著花在兔猻額間點點,“別看啦,還不快抱住你的花。”
兔猻不會像小鼠兔那樣兩腿站著走,蹲坐著穩住身形,倒是可以伸出前爪,扒拉著將花抱在懷里。
一朵野花,花莖單薄,爪子劃拉兩下,卻仍是往下掉,著急忙慌抱住,身形不穩往后摔去。
兔猻順勢在地上打了個滾,咬住了花莖。
林千俞笑著將野花接過來,“換一種方式戴著。”
說著,她將花莖掰彎,尾端靠近花苞,劃開花苞下那部分花莖,將尾端穿過。
一個簡易的花環出現在她手中。
在兔猻好奇打量的眼神中,林千俞將花環戴在了兔猻腦袋上,還不忘指尖撥弄著,將耳朵攏到花環里面。
頭上多了個東西的感覺很奇怪。
兔猻歪了下頭,抬起爪子似乎想扒拉下來,但是好像不小心碰到了,花環又挪了點位置,它頓時就不敢動了。
“嗷”
林千俞曲起指尖蹭蹭它的下顎,“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