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盡燃迎著盛檀往前,在她逼近時,他被風吹到冰冷的手臂抬起,攔腰控制她,一言不發把她輕飄飄的身體原地勒住,一把抱起來。
他看不見她掙扎,黑漆漆的眸子低下去,落在她臉上,唇一彎:“姐姐,好看嗎,你的賽車手嚇傻了,我這樣的合不合格”
盛檀被大衣裹著,被陸盡燃銅墻鐵壁的雙臂裹著,還是抑制不了的抖,她攥住他面罩的底邊,皮膚一層一層的起栗,還保持著一線理智,沒有去扯。
不能扯。
扯了別人可能會認出他。
認出他是陸盡燃
認出他就是營銷號口中對她乖巧聽話,予取予求的那個純粹少年
盛檀拼盡全力掙脫,管不了他疼不疼,他卻像上鎖的籠子,把她死死制住,一動不能動。
陸盡燃抓著盛檀,有方鐸的人來阻止,他一腳踢開,很快入口沖進一群身形,處理這些兵荒馬亂,他強行帶著盛檀走出賽車場,把她推進大門外停著的越野車副駕駛,扣上安全帶。
他邁上駕駛座,在盛檀解開的那一瞬,俯身過去把她摁下,拽下面罩當做繩索,纏住她亂動的手腕,他一腳油門猛的沖出,開進燈光黯淡的路段上。
盛檀全身有無數的針在刺,徹底脫離想象的恐慌感織成席天幕地的網,把她吞噬分解。
她在車起步的速度里緊貼著椅背,面色蒼白,不能言說的情緒膨脹成石頭堵在咽喉,一秒一秒逼出淚。
陸盡燃怎么能是這樣的。
她有什么值得他面目全非
阿燃
她的阿燃。
如果不可控到瘋魔,他要怎么辦
盛檀沒有時間多想,仗著陸盡燃在開車,咬開他打出的結,面罩本身也沒有勒緊到傷她的程度,很快就松開,她不管不顧,屏住呼吸,在車行駛途中就要解鎖去推車門。
陸盡燃,你再瘋,你會不管我死活么。
越野車戛然而止,在空曠路口磨出刺耳的噪聲,猶如野獸瀕死時的嘶吼悲鳴。
盛檀一秒都不能猶豫,推門跌撞下去,才看到車停在一座人工橋頭。
她隱約有印象,因為和賽車場距離不遠,這一片開發成了全開放式的觀光區,有很大一片深湖和高高橫跨的長橋,這湖前兩天還上過新聞,說已經破冰,可以觀賞游玩。
這么晚,早沒人了,郊區空得像荒無人煙。
盛檀慌不擇路,大致知道橋的對面通到大路,有公交能打車,她走過去,走過去就能喘息,能思考。
關門聲重重響起,在夜色里震耳,盛檀的
鞋子跑不動,身后腳步急切壓迫,侵略性灼得人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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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吸聲太重,一直沒有說話的嗓子因為不穩的喘磨礪出顆粒感,往她當下脆弱的神經上碾。
“姐姐,你怎么不留在賽車場,讓我親眼看你跟新男友的甜蜜,”陸盡燃箍緊她單薄后背,摸著她涼透的臉,“你會怎么對他,像對我一樣么”
“你新的男朋友,讓你多喜歡你有沒有告訴他你是怎么心疼過我的”他手指收攏,捏住她柔軟雙頰,低下來的眼睛是深井,里面暗紅翻攪,“他知不知道,你在片場人聲鼎沸的時候來親我眼睛”
盛檀腦中刺痛。
“他知不知道,你拍引誘的短片給我看,只給我一個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