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睡覺,偶爾情毒作祟想對流景做點什么,被流景拍一巴掌就歇了心思,頂多是再纏得緊一點。
于是貍奴每次來送飯,就看到她一身的青青紫紫,看的次數多了,終于忍無可忍“你就不能用靈力消去那些痕跡”
“我的靈力都用來修復識海了,哪有多余的消這些。”他在她脖子上留的傷痕還留著呢。
“那么多靈藥還不夠你修復識海的你的識海難不成比帝君還寬廣”貍奴不悅。
那還真說不準。流景斜了他一眼“那些藥是我吃了嗎”
黑蛇甩了甩尾巴,漸漸對這個人在屋里待太久心生不滿。
貍奴“”
“要不你幫我消”流景提議。
貍奴冷笑一聲“我管你。”
說罷,便摔門而去。
流景扭頭跟黑蛇告狀“你這屬下好沒禮貌。”
黑蛇懶懶看她一眼,纏著她繼續睡覺。
最近這段時間,他睡得越來越頻繁,如果不是昨天頭伏,流景簡直要懷疑他在冬眠了。
不過多睡覺挺好,他不用再纏著她,她也有多余的時間可以打坐修養,除了沒有自由,其他一切都好。
高階靈藥和天材地寶流水一樣往無妄閣里送,除了小部分被黑蛇卷走,其余的都進了流景的肚子。
日修夜煉之下,識海中那些細小的裂痕逐漸平復,唯有七條大裂還是沒什么變化。不過流景也不急,畢竟現在的愈合速度已經超出她預料了,只要再這樣過個一年半載,便可以悄悄返回天界找好友舟明幫忙,相信要不了多久便可痊愈。
流景算盤打得啪啪響,卻唯獨忘了自己能不能成事,全看旁邊這條大黑蛇能配合多久。
又一日清早,她翻個身抱住黑蛇,突然發覺手感有些奇怪。
睡得迷迷糊糊的流景蹙了蹙眉,又伸手摸了兩把,只覺緊實光滑,沒了鱗片那種冰寒堅硬且一片一片的觸感。
不確定,再摸摸。
“摸夠了沒有”
陰冷又熟悉的聲音響起,流景睜開眼睛,默默坐直了身子。
男人與少年時的長相也有了些許變化,一雙眼睛不復當年的清澈,愈發的漂亮和陰鷙,此刻正眸色沉沉地盯著流景,就像一條危險的黑蛇盯著獵物。
流景默默坐遠了點,視線從他的臉上轉到他身上。此刻他不著1片1縷,寬肩窄腰一覽無余,腹肌上的溝壑一路往下蔓延,最后被薄被隨意遮住流景又默默將視線轉回他臉上。
“帝君。”她盡量放低姿態。
男人盯著她看了許久,久到流景都快以為他認出自己了,終于聽到他陰沉詢問“你是誰”
你是誰,真是個好問題,完美證明了他并沒有大黑蛇這段時間的記憶。
那她該怎么回答呢按正常流程,應該把自己的身份和來歷報上,這樣一來還會衍生無數個問題,比如她為什么會在這里,這段時間都做了什么,其間有任何一個問題沒回答好,或許小命就沒了。
所以她該怎么回答
流景無言對上男人視線,突然跳下床朝門口跑“貍奴大人,貍奴大人帝君清醒了帝君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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