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蛇卷著流景回到不利臺,又將她丟在無妄閣的廢墟上,隨便用在碎石堆里掃兩下,壓在下面的床便露了出來,黑蛇轉頭將她卷到灰頭土臉的床上。
流景樂了“你還挺講究。”
著急忙慌追出去又追回來的貍奴“”
黑蛇重新將流景纏緊,蛇尾焦躁地勒住她的一只腳踝,不得其法地輕輕磨蹭。貍奴感覺自己眼都快瞎了,為了維護帝君聲譽,還是立刻設下結界封閉無妄閣,將無關之人盡數隔絕。
被纏著的流景倒是一臉淡定,只是在黑蛇勒得更緊時拍拍泛著幽光的鱗片“貍奴大人,我現在沒法跑,你可以動手了。”
貍奴“”
“動手呀,你方天畫戟呢”流景勾起唇角,挑釁地點了點自己咽喉上的舊痕,“朝這兒扎。”
貍奴深吸一口氣“你先服侍帝君,其余的事我們之后再說。”
“誰跟你之后再說,帝君要殺我,還想我服侍他,哪來這么好的事。”流景冷笑,順手揍了黑蛇一下。
大黑蛇不痛不癢,順便將她纏得更緊。
貍奴卻不樂意了“他什么都不知道,你打他干嘛”
“不是他讓你殺我”流景反問。
貍奴“神志不清的帝君,跟神志清醒的帝君能一樣嗎”
“不都是他”
貍奴噎住。
短暫的沉默之后,大黑蛇已經不耐煩在場的第三人了,貍奴只能硬著頭皮問“你想要什么”
“三千上階靈藥,以及平安離開幽冥宮,”流景說完見貍奴還要反對,便先一步開口,“想清楚了再回答,答應,至少眼前的困境能解,不答應帝君鬧出這么大動靜,想來閻君已經知曉了,也不知他此刻是不是正著急過來。”
神志清醒的非寂和神志不清的非寂確實是同一個人,但對冥域和非啟而言,卻不可同日而語,這一點貍奴可比她清楚。
果然,貍奴掙扎許久后還是咬牙答應。
流景笑笑,慵懶靠在蛇身上“起個心誓唄。”
以心立誓,一旦違誓便會橫生心魔,輕則修為倒退,重則傷及神魂。
貍奴聞言剛要發怒,但看到黑蛇纏著人家不放的模樣,又窩囊地舉起三根手指,立誓等帝君清醒,會親自護送她離開。
等他最后一個字說完,流景立刻笑瞇瞇捧住大蛇頭“我的心肝肝,我的大寶貝,奴家想死你了。”
貍奴臉色鐵青扭頭就走。
結界內轉眼只剩一人一蛇,流景突然表情一僵,一巴掌直接打在蛇頭上“亂蹭什么。”
黑蛇瞳孔豎起,不滿地看向她。
“乖,把尾巴拿出來,”感覺到他的尾巴尖還在磨,流景放緩了語氣,咬著牙誘哄,“快點,我可以讓你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