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富麗堂皇的小院里,舍迦驚恐起身,兩只耳朵都豎了起來,“你再說一遍你干了什么”
“就親了非寂一下,”流景抓了把花生,“他非要罰我在不利臺跪一個月,我怎么可能答應,所以就用了美人計,你還別說,美人計就是有用,親一下他就聽話了。”
“如果我剛才沒聽錯的話,你是未經允許強買強賣吧這算什么美人計誰家美人計是靠硬來的”舍迦頭昏腦漲,“帝君或許是剛變回人形沒有力氣,才會著你的道,你確定等他徹底恢復了不會報復”
“不會吧,他都答應我不會秋后算賬了,我們得相信帝君的人品。”流景一本正經。
舍迦無言半晌,扭頭就回寢房了,流景一臉好奇地跟過去,就看到他正把家當往乾坤袋里裝。
“這是要干什么”流景好奇。
舍迦面無表情“還能干什么,準備跑路啊,不然等帝君緩過神來派千軍萬馬來追殺嗎”
“不至于,我既然能好端端走出不利臺,就說明他暫時不打算殺我,你要是現在就跑,那他才會改變主意,”流景變戲法一樣掏出一把新的花生繼續嗑,“老實點,該干嘛干嘛吧。”
舍迦丟下手里的東西,無奈地看向她“求饒的方式有千萬種,以您的聰明才智,想來讓他收回成命根本不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用了最差勁的辦法。”
流景沉默了。
自從來了幽冥宮,她總是一副嘻嘻哈哈浮于表面的模樣,鮮少像此刻一樣情緒內斂。舍迦看著這樣的她,不由得站直了些,心中懊悔自己是不是說話太重了。
他家仙尊生來便是一副玲瓏仙骨,本該自幼傲于云巔,偏偏還是個孩童時,被當時天界威嚴最盛的南府仙君帶回洞府,名為替天界教養未來仙尊,實則是怕自己在天界的地位被取代,故意鎖其靈骨、困其神魂,意圖讓她變成徹頭徹尾的廢物,即便將來受天命執掌天界,也不能越過他去。
仙尊當初吃了太多苦,才一步步走到今日,可一朝被謀害,又從云巔跌落凡塵,還受了那么重的傷,他不安慰她就罷了,怎么還說出如此傷她的話舍迦越想越難受,眼圈都快紅了,就聽到流景嘆了聲氣“的確怪我”
舍迦喉間溢出一聲嗚咽,紅著眼漸漸彎下膝蓋。
“有點見色起意了。”流景滄桑補上后半句。
舍迦彎到一半的膝蓋猛然僵住,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你要干嘛”流景看著他要跪不跪的奇怪姿勢,一時間有些莫名。
舍迦噌地站了起來“見色起意你對帝君見色起意”
“你不知道,他的臉只有這么近,還一直盯著我看,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那我把持不住也正常吧。”流景試圖為自己辯解。
舍迦險些昏厥過去“正常嗎三界之中,除了你還有誰敢對他那張臉見色起意還任人宰割,你可真敢想啊”
流景怕小兔子真氣暈過去,趕緊安慰道“放心吧,就算他反悔了,我也能帶你離開幽冥宮。”
“那可是帝君就算情毒入骨,也比你這識海七條大裂的人厲害吧”舍迦一臉郁悶。
“那可不一定,”流景將手里的花生豆往天上一扔,又利落張嘴接住,“說不定我們現在半斤八兩呢。”
舍迦斜了她一眼“怎么可能。”
流景笑笑,拍了一下他的兔耳朵“走,去后廚看看有什么吃的。”
“首先這個時辰后廚不會做飯,再者您胡說八道被帝君罰的事,已經傳遍幽冥宮了,就算后廚有好吃的,也不會給你了。”舍迦郁悶提醒。
流景沒當回事“山不就我,我去就山唄。”
“偷吃啊,”舍迦無奈了,“您什么時候才能讓我省點心。”
嘴上這么說,卻還是配合流景去了后廚。
而在他們溜進后廚的第一時間,先前的勁裝女子便出現在無妄閣里。
“帝君,流景和舍迦去了后廚。”她低眉斂目道。
貍奴立刻看向非寂“大半夜的去后廚做什么,難不成是等不及要將消息傳出去了”
剛睡下就被叫醒的非寂掃了女子一眼,女子立刻在虛空劃出畫布,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頓時出現在畫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