貍奴“”
鬼臣“”
碑林里的所有人“”
舍迦面無表情,已經想好該怎么幫她收尸了。
在場所有人被她的邏輯震得目瞪口呆,流景趁機朝貍奴抬了抬下巴“愣著干嘛,開門。”
貍奴立刻將一道令牌推入石門卡槽,天空風云驟變,轟隆隆一陣雷聲之后,沉重的石門緩緩開啟,流景拿著火把先一步進門,一回頭看到非寂還在外頭,立刻開口道“帝君快來。”
非寂神色淡淡,緩步走了進來。
石門緩緩關閉,被懟懵了的鬼臣們回過神來,當即又要扯著嗓子喊。
“帝君近來真是脾氣越來越好了,”貍奴在他們開口之前涼涼道,“若是換了從前,某些人還沒開口,尸體就已經硬了。”
鬼臣們“”
貍奴冷笑一聲,將鬧事的幾人記在心里,打算等廟祭結束再一一算賬。
砰石門的最后一點縫隙也關緊了。
云霧繚繞中,流景舉著火把湊到非寂面前,略微照亮前路“帝君,我剛才表現如何是不是將功補過了”
“你將功補過的方式,就是占本座的便宜”非寂反問。
流景一臉無辜“吵贏了就行,不必在乎過程。”
非寂無視她朝前走去,流景朝著他的背影揮了一下火把,換來他涼涼一瞥后立刻老老實實跟了過去。
沒骨冢外頭的石門和碑林雕欄玉徹很是壯觀,里頭卻甚是普通,煙霧繚繞的荒原,只有直直的一條大路,路的兩側依次立著兩尺高的石碑,每一座石碑上都刻著一個有功之臣的名字和生平。
流景百無聊賴地跟在非寂身后,手中的火把燃得熱烈,照著非寂清瘦孤高的背影,仿佛永遠不會熄滅。
不知走了多久,煙霧逐漸散去,一座通天碑出現在眼前,非寂盯著碑上最下方的名字看了片刻,隨手將裂成四瓣的玉簡丟在碑前,又將她手里的火把拿過去丟進香爐,轉身便往回走。
“這就結束了”流景目瞪口呆。滿幽冥宮為了廟祭忙了大半個月,小兔子累死累活刻錄玉簡,她還在外面舌戰群雄,結果他進來把玉簡一丟就算完事了
非寂神色淡淡“你若嫌不夠,可以留下守陵。”
“帝君慢點,小的為您引路。”流景立刻殷勤越過他,結果走出好長一段路,才發覺他沒有跟來。
流景頓了頓,于茫茫白霧中思索片刻,突然驚慌開口“帝君帝君你在哪帝君”
“吵什么。”非寂不悅的聲音從白霧中傳來。
流景立刻順著聲音走了幾步,就看到他正靠著一塊石碑閉目養神。
“帝君,你怎么了”她一臉關心。
“閉嘴,安靜,”非寂聲音清冷,“還不到時辰。”
“到什么時辰”流景不解。
非寂卻沒再回答了。
流景只好席地而坐,盯著非寂的臉觀察許久后,又四下觀察周圍的環境。凡人需要付出極大努力才能得到的漫長壽命,于仙妖鬼魔四族而言卻是生來就有,因此冥域雖然已經千年萬年,沒骨冢的石碑卻不多,方才非寂丟玉簡的那塊通天碑上,人名更是寥寥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