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怕唐突本座”非寂聲音更涼了。
流景一臉乖巧“怕啊,我可害怕了。”
非寂呵了一聲,神色冷淡地看著她。
流景當了這么久的貼身婢女,在察言觀色這一塊上頗有心得,如今已經到了一眼就能看出他心情不好的地步了,于是不等他開口便主動道“昨夜慶功本來也想請帝君過去,但想到帝君不喜歡熱鬧,便沒有請。雖然沒請,可我心里卻一直惦記帝君,所以今日過來,也有單獨感謝帝君的意思。”
她說了這么多,非寂總算撩起眼皮看她一眼“你打算怎么感謝”
“以身相許如何”流景眨巴眨巴眼。
又來這招。非寂心里冷笑一聲,慵懶靠在枕頭上,大有看她要做什么、打算做到哪一步的意思。
流景與他對視片刻,雙手試探地扣在腰帶上。
非寂不為所動,繼續看著她。
流景一看這陣勢頓時放開了,刷刷兩下解了腰帶,便開始往下脫衣裳。非寂本以為她跟之前一樣干打雷不下雨,便任由她作為,誰知道她轉眼便脫得只剩一件小衣,伸手就來解他的衣帶。
非寂眼皮一跳,立刻抓住她的手“夠了。”
“夠什么夠,我都脫成這樣了,你才說夠”流景大有蠻干到底的意思。
非寂當即便要推開她,結果一伸手便是溫香的軟玉,他喉嚨一緊,雙手驀地失去力道。
就是他一走神的功夫,流景成功扯斷了他的衣帶。
他所穿本就是輕便寢衣,衣帶一扯便前襟大開,露出緊實的胸膛。他這段時間門被情毒折磨,身體比之從前消瘦了些,可每一寸依然有力漂亮,配上他那張淡漠英俊的臉,讓流景忍不住吹了聲口哨,俯身壓了上去。
兩具身子只隔著一層小衣貼上,柔軟與堅硬的相互擠壓,逼得非寂呼吸一窒,動用了靈力才平復心跳。流景笑盈盈的攬上他的脖子,在他唇角親了一下“帝君,我要開始了。”
非寂活了幾千年,第一次遇到敢對自己霸王硬上弓的,心跳不受控的同時,只覺得一切太過荒唐。
偏偏流景還認真得很,一路從唇角親到喉結,正要繼續往下時,非寂突然扣住她的手腕一個翻滾,兩人的位置突然顛倒。
流景與他對視片刻,懂了“帝君喜歡在上面”
說罷,不等他回答,便主動閉上眼睛,一副任君采擷的架勢。
非寂“”
流景等了半天,只等到身上一輕,接著便是衣裳罩臉。等她掙扎著從衣服堆里露出臉,就看到非寂已經穿好了衣裳,面色平靜地坐在桌邊喝茶。
“帝君害羞了”流景趴在衣服堆里捧著臉,悠哉悠哉地看著他,“別呀,咱們在識海里不是已經試過了嘛,怎么這會兒還矜持上了。”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非寂掃了她一眼。
流景嘆氣“帝君如此坐懷不亂,真是傷透了美人心。”
“美人哪里”非寂問。
“你這么問的話就很傷人了。”流景無語。
非寂唇角勾起一點笑意,垂眸又斟了杯茶。流景隨便將衣裳穿一穿,也一屁股坐到他對面,拿起一個杯子遞到他面前。
非寂抬眸與她對視片刻,面無表情將茶壺往她面前推了一下。
流景也不在意,拿起茶壺倒了杯茶“玩笑歸玩笑,短時間門內你真不能再去水榭了,寒玉鎮池雖只是個清潔池塘養護花草的靈器,但其間門寒氣卻不容小覷,你平日自然是不怕的,但如今身體還未完全恢復,不能亂來。”
非寂垂眸看著自己手中的茶,沒有言語。
“聽到沒啊帝君”流景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非寂伸出手指輕輕推開“嗯。”
流景笑笑,這才從乾坤袋里掏出一包果脯。
“昨日舍迦出宮去買的,”流景說罷,還不忘補充,“放心吧,不是吃剩下的,我一嘗味道不錯,便沒讓擺上宴席,今日全給你拿過來了。”
她將油紙包打開,露出顆顆飽滿的果脯。外頭做的果脯沒有宮里的精致,但每一顆都掛著糖霜,瞧著十分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