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謊。”這具軀殼他用過,略一使用靈力,身體便從骨子里開始疼,比情毒發作還要難以忍受。
“真的不疼,”流景失笑,“都習慣了。”
非寂沉默一瞬,扣住她的手腕便要給她輸靈力,流景察覺到他要做什么,連忙握住他的手拒絕“我真沒事,你別給我輸。”
各族修煉之法不同,仙族和魔族更是背道而馳,他的靈力流景不能用,除非他輸出之前先做凈化,但那樣一來千不存一,實在是不劃算。
非寂掃了她一眼,還是不由分說給她輸了。
流景察覺到識海多出的凈化靈力,頓時無奈地嘆了聲氣“謝謝帝君。”
非寂垂著眼眸繼續輸靈力,方才在腦海一閃而過的眼睛,早已經消失不見。
流景看著他沉靜的眉眼,放緩了聲音道“小月亮曾遭奸人所害,神魂只剩手掌大小,腦子也糊涂,所以做事不按常理出牌,還望帝君不要跟她計較。”
“你方才對本座不敬。”非寂冷聲道。
流景頓了頓,想起自己剛才讓他出去的事,失笑“她太虛弱,我怕把人嚇出個好歹,之后不好跟舟明交代舟明是您的客人,還是我的大夫,我們怎么也該保護好他媳婦兒對吧”
“別忘了,你是誰的人。”非寂面無表情收手。
流景感受一下識海難得充沛的靈力,笑著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你的人你的人,只是你的人,就因為是你的人,才只能先安撫客人不是。”
非寂眸色沉沉,神情卻緩和了些。
流景笑著倒了杯茶給他“帝君,喝茶。”
非寂看向她手里的茶,想到她方才跟小月亮說的那些話,冷淡地別開臉“以后別做這些事。”
流景眨了眨眼睛“什么意思”
“你如今不是婢女。”非寂捏著眉心淡淡道。方才給她輸了太多靈力,此刻有些疲憊。
流景聽出他話里的意思,頓時笑了“知道,我只是想給夫君倒杯水喝而已。”
非寂頓了頓,清淺地看她一眼。
因為鬧這一出,流景是不敢讓這倆人見面了,每次進寢房之前,都會將小月亮安頓在門外,讓貍奴代為看著,一連幾次之后貍奴也有意見了。
“我是來當值的,不是來帶孩子的。”他皺著眉頭,給小月亮遞塊糕點,小月亮冷淡接過咬一口,滿眼都是流景。
流景雙手合十拜了拜“您多辛苦,等舟明仙君回來,我請您喝酒。”
貍奴冷笑一聲“誰稀罕你的酒,我最多再給你帶兩天。”
“兩天也夠了。”流景忙道。
舟明說只去五天,可一轉眼已經七日,他不是言而無信的人,更不可能在一切正常的情況下,將小月亮單獨留給她這么久,所以定是出了什么問題。
明晚之前,他若還不回來,她就帶著小月亮去找他,到時候把小月亮藏在識海里,應該能避開重重陰氣。
貍奴又是一聲冷笑,便不肯再看她。流景摸摸鼻子往寢房走,走到一半時回頭,就看到貍奴正拿著一方手帕,小心翼翼給小月亮擦嘴。
果然,貓這種東西都是上尊老下愛幼,獨獨對她這樣正值壯年的人沒耐心。流景看一眼幼且大只的小月亮,嘆了聲氣進屋了。
屋內,非寂已經打坐結束,冷淡地看她一眼“怎么才來。”
“安頓小月亮呢。”流景說著話,熟練地捏了顆果脯喂他。
非寂面無表情“你對她倒是上心。”
“她什么都不懂,不上心不行呀。”流景無奈。
非寂突然直直與她對視“是為了舟明”
“跟舟明有什么關系”流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