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域皇族是蛇,蛇的命門在七寸這事兒三界皆知,所以三歲之后若無意外,不會再主動顯露真身。主動要以蛇身合歡,不僅代表著寵愛,還代表徹底的接納,最重要的一點,是蛇身能增加受孕的可能。
非寂說出這句話之后,自己先驚了一下,可下意識又覺得,繼承人從她腹中出生,似乎也沒什么不好
縱然天道守恒,以他的修為幾乎不可能會有子嗣,縱然他從未想過后代的事,也不覺得自己需要什么后代,縱然她行事荒唐還喜歡胡說八道,根本不適合做儲君的母親。
可他就是覺得沒什么不好。
非寂眼眸微動,無數個念頭一閃而過,最后化作看向她的目光。
四目相對,他從她眼中非但沒看到感激,反而看到了驚嚇,正覺得不太對勁,流景突然推開他。非寂對她沒有防備,猝不及防被推到一旁,緊密相連的兩具身子強行分開,合修也強行打斷,兩個人喉間同時溢出一聲悶哼。
流景不敢猶豫,略一收攏衣裳遮住身上痕跡,便開始一本正經地打坐“帝、帝君給的靈力太多了,我現在有點滿,先吸收一下”
“你拒絕本座”非寂眼神沉郁,被推開后便維持最初的姿勢不動,任由衣襟大開肩膀半露。
流景輕咳一聲,默默將他的衣裳拉了拉,試圖遮住虎視眈眈的小帝君“怎么會,帝君愿以蛇身托付,那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我就是覺得”
“你膽敢拒絕本座。”非寂氣息愈發冷凝。
流景“那怎么能是拒絕呢,我只是太激動了,所以”
“你竟然拒絕本座。”非寂面無表情。
流景“”
“怎么不狡辯了”一片安靜中,非寂冷淡詢問。
流景嘆了聲氣,用膝蓋在他的外袍上挪了兩步,撫著他的臉親了親。
非寂垂眸與她對視,眼神泛冷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可惜身下還是精神的,即便隔著一層衣袍,也能感覺到抖擻。
流景笑笑,慢慢挪到他腿上坐下,遍布齒痕的雙腿順勢掛在他腰間,姿勢親密又曖1昧。
“帝君吶,”她在他耳邊低語,呵出的熱氣拂過耳垂,“你現在人身,就已經快折騰死我了,若是恢復蛇身,我還能活著嗎”
話音未落,小帝君更精神了,趾高氣揚地抵著她。
可惜大帝君卻是一片冷漠,完全不管小帝君死活“果然是狡辯,除非虐待,怎么會死”
冥域皇族最昌盛時,繼承人都將近十個,個個成婚生子,也沒見誰的夫人或丈夫因為房事死了。
“可你有兩個啊。”流景一臉無辜。
非寂抬眸“本座從前跟你說的那些,你都聽狗肚子里去了”
流景“”
“都說其中一個只是備用,本座何時要用兩”
非寂反駁的話還沒說完,某人便已經吻了上來,他心里冷笑一聲就要將人推開,可惜某人哼哼唧唧,抱著他死活不肯撒手。
干柴引火何其簡單,縱然非寂難得的主動被拒了個徹底,心里還堆積著許多許多火氣,可被流景攬著脖子往后一倒,仍是連呼吸都重了起來。
遠方傳來鬼獸嘶吼,流景不甚穩定的神魂微微震蕩,下一瞬便被非寂灼熱的手遮住了耳朵。她無聲彎了彎唇角,一抬手便握住了他腕上的蛇紋方鐲。
鬼哭淵之上,萬哀崖山頂,金烏升了落落了升,不知不覺已經三日。原本只是為了湊熱鬧跑來的修者們,如今已經實打實被毒曬了三天,加上深淵里鬼獸嘶吼震撼神魂,這三天堪比酷刑。
“都三天了,帝君怎么還不走”一個鬼臣面色慘白,勉強穩定自己的神魂后才問,“他不會是在等妖女出來吧”
旁邊的人聞言抬頭看向高臺,高臺上非寂平靜坐著,沉靜的眼底沒有一絲波動。
“千年萬年來多少人跳過鬼哭淵,如今一個出來的都沒有,妖女修為平平,怎么可能出得來,”他感慨一聲,“帝君這是氣我們逼死她,故意罰咱們呢。”
此言一出,原本想裝病離開的人頓時放棄了
還是等帝君徹底消氣吧,否則后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