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這東西是什么,但以非寂的性子,若不是重要物件,絕不會這樣出現在寢房里。為免自己刑期延長,流景只好松開非寂搶救紙張。
“我把這東西鋪開,帝君將水清了吧。”流景說著話,將黏成一團的紙小心揭開一個角。
紙張隨著她的力道緩慢在桌上鋪開,流景輕呼一口氣,突然與紙上少年時期的自己對視了。
這對視來得猝不及防,縱使她面上鎮定如初,捏著紙張的手還是忍不住抖了一下,好不容易完整鋪開的畫像頓時裂開。
非寂沒有錯過她這一瞬的錯愕,注意力頓時集中過來“你認識她”
流景喉嚨動了動,半晌才抬頭對上他的視線。
“你從前連舟明都沒見過,為何會認識她”非寂看著她的眼睛,似乎要將她的神魂看穿。
流景抿了一下發干的唇,與他對視許久后突然哽咽“你竟然在屋里私藏其他女人的畫像。”
非寂“”
“難怪一直不去看我,原來是移情別戀了不,帝君又何曾戀過我,我從一開始,不過是一廂情愿罷了,今日我突然跑出來,打擾了帝君欣賞美人圖的雅興,帝君是不是失望了沒關系,我這就走,絕不再打擾帝君。”
前半截還在苦苦想法子糊弄,到最后幾句的時候突然戲癮發作,還真掉了兩滴眼淚出來。
非寂見她胡言亂語這么多次,還是第一次見她掉小珍珠,心臟仿佛被什么擊中,變成了扶不上墻的爛泥。
流景見他不理自己,當即扭頭就走,非寂幾乎是下意識抓住了她的胳膊“你身為半個仙族,連天界之主都不認識”
流景唇角彎起一點弧度,再回頭仍是一臉悲憤“我管她是誰帝君把女人畫像放屋里就是過分”
“無理取鬧。”非寂冷淡掃了她一眼,下一瞬畫像卻無火自燃,剎那間消失個干凈,連一片灰燼都沒留下。
“行了嗎”他看著她泛紅的眼睛問。
流景清了清嗓子,端莊地在他旁邊坐下,非寂眼底閃過一絲清淺的笑意,示意她給自己倒茶。
“帝君,你為何要把陽羲仙尊的畫像放在桌子上”流景將茶遞給他。
非寂垂眸喝茶“突然想起她了。”
流景“為何會突然想起她”
“本座也想知道,”非寂眼底一片清冷,“許是天道在提醒本座,是時候攻打天界了。”
流景默默攬上他的脖子,踮起腳親了他一下。
非寂“”
短暫的沉默之后,他緩緩開口“如今冥域兵力雄厚,待本座功力恢復到八成以上,便可攻上天界決一”
流景又親了他一下。
“”
再多的盤算與謀略,在她一下又一下的輕啄里都變成了綿軟的風,非寂突然陷入沉默。
“帝君,長夜漫漫,你確定要繼續聊這些打打殺殺的東西”流景唇角微勾,語氣透著蠱惑。
非寂與她對視許久,再開口聲音已經有些低了“那便聊些別的。”
“你說。”流景笑意更深。
非寂“你很喜歡貍奴的耳朵”
流景“”
“不是要聊嗎”非寂涼涼看著她,“怎么不說話”
“時間不早了我得回牢房了”
流景說著話就要轉身離開,卻被非寂強行扣住手腕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