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確定是什么東西之前,我也無法回答你的問題,但有五成可能是有關的,”舟明說罷停頓片刻,又問,“前幾日我每次說要給你看診,你都找借口敷衍過去,今日怎么主動找上我了”
非寂抬眸與他對視。
“什么眼神,我又得罪你了”舟明無奈。
非寂對他的玩笑話沒有半點波動“本座近來,總是頻頻想起陽羲,昨晚更是夢了她一夜。”
舟明挑眉“夢見什么了”
“她抽本座情絲那日的事。”非寂面無表情,周身簌簌冒著冷氣。
舟明對他的反應很是不解“你又不是第一次夢見此事,這次怎么生這么大的氣。”
“這次不同。”
“有何不同”
“三千年來無數次夢境,唯獨這次夢里的一切不是模糊的。”非寂回答。
舟明一頓,抬頭看向他。
“還有,夢境初醒時,”非寂撫上自己的心口,臉上沒有一絲波動,“這里疼了很久。”
舟明眼底閃過一絲意外“為何會心痛”
“本座若是知道,就不會叫你來了。”非寂淡淡道。
舟明皺了皺眉,剛要說什么,房門突然被推開,屋里兩人同時朝門口看去。
“帝舟明仙君也在啊,”流景一只腳都邁進屋了,見狀又收了回去,“你們忙你們忙。”
“帝君的問題,我暫時也不知道答案,待我去多查幾部玉簡,說不定可以解答,”舟明噙著笑起身,“眼下就不多打擾了。”
說罷,他朝流景輕輕頷首,便徑直離開了。
流景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處,便立刻進屋把門關上了。
“風風火火的,又想做什么”非寂淡定倒茶,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什么也不想做,就是來陪帝君呢,”流景笑嘻嘻湊過來,“帝君,你昨晚什么時候走的呀,怎么沒帶上我”
非寂倒茶的手一頓,意味不明看向她“帶你回來轉圈嗎”
“我那是喝醉了。”流景有些心虛。
非寂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流景立刻拿了個杯子推到他眼前,一臉殷勤地看著他“帝君,舟明仙君怎么來了給你檢查身體嗎”
非寂無言片刻,重新拿起茶壺“嗯。”
“可查出什么來了”流景好奇。
非寂“一問三不知。”
“那這舟明仙君的水平也不怎么樣啊,不如改天找斷羽醫神來瞧瞧吧,”流景說完又想到什么,“斷羽帶著悲老翁去試煉了,估計得好一陣子回不來,如今還真只能指望舟明了。”
非寂聽到她嫌棄舟明,心情就莫名不錯,將茶杯往她面前推了推后,卻又顧左右而言他“斷羽的行蹤,你倒是比本座還了解。”
“何止斷羽,宮里上上下下,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你以后要是想打聽點什么,就直接來問我,我愿意為了帝君做宮人里的叛徒。”流景端起茶杯一飲而盡,“謝謝帝君,帝君泡的茶就是好喝。”
非寂看一眼受日月精華三百年的茶葉被她如此糟蹋,只淡淡說一句“牛嚼牡丹。”
流景又不傻,怎會聽不出他在嘲笑自己,頓了頓后突然在他唇角啃了一下,不客氣地留個牙印。
“嗯,嚼了。”她一本正經。
非寂“”
當日下午,非寂便頂著牙印出現在大殿里,當著一眾鬼臣面不改色地議事,鬼臣們出于敬畏不敢直視他,偏偏他唇角的牙印又過于清晰,叫人想裝沒看到都難,短短半個時辰過得比從前天還慢,好不容易結束后,除了非寂都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