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景斜了他一眼“帝君就沒懷疑我。”
“我又不是帝君,自然沒他那么英明神武。”貍奴說得理直氣壯。
流景彎了彎唇角,隨便撿了個法器過來“這東西能勘到法陣的方位”
“可以,但未必精準,”貍奴無奈,“誰能想到來一次三界會談,還要查什么法陣啊,這幾樣法器都是我臨時在乾坤袋里找出來的。”
流景點了點頭“對了,帝君以前不是從不參加三界會談嗎這次怎么來了。”
“你對帝君倒是了解,”貍奴掃了她一眼,“是特意來請老祖幫忙的。”
“幫忙幫什么忙關于他識海那團濃霧”流景問。
貍奴“不是,是關于記憶的。”
“記憶”流景眉頭微挑。
貍奴正要說什么,對上她的視線后戛然而止“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你問帝君就是。”
這便是不想說了,流景笑笑,索性也不再追問,熟悉一下手里的法器之后,便開始勘探四周。
上古大陣的陣眼看似不大,實則內里乾坤無限,非寂早上進去之后,便一直沒有再出來。臨近傍晚時,休息夠了的老祖也來了,流景看到她下意識喚了聲師父。
旁邊的貍奴猛地抬頭“你喚老祖什么”
“師父啊,”流景一臉淡定,“帝君就是這么喊的。”
“你跟帝君能一樣嗎”貍奴怕她得罪老祖,趕緊小聲提醒,“你該喚老祖。”
“無妨,隨阿寂喚人就是。”老祖輕巧看了流景一眼。
流景嘿嘿直樂“看吧,老祖愿意的。”
貍奴沒想到她出了冥域也是一如既往的膽大,無言片刻后也只能隨她去了。
“可有什么進展”老祖問。
流景微微頷首“陣眼下方百里,便是陣法所在。”
老祖皺起眉頭“太深了。”
“所以想直接毀掉陣法是不行了,只能繼續從陣眼入手,”流景嘆氣,“我探了八個方位,確定了玄流走向,大概有四個方位是安全的,即便使用靈力也不會被陣法反過來汲取。”
“你有想法了”老祖看她。
流景一臉乖巧“從這四個方位布防,用靈力守住整個沉星嶼,再由一人負責毀陣。”
這陣法最麻煩的地方就是會汲取修為,而一旦超過兩個人同時用靈力,難保不會靈力碰撞,到時候撞出的能量被陣法吸收,只會讓他們落于下乘,所以思來想去,還是一個人負責毀陣要更簡單。
老祖沉思片刻“這樣一來風險雖小了些,毀陣的難度卻大了不少。”
“所以等非寂出來再說吧,或許他去陣眼里走一遭,會有別的法子。”流景嘆氣。
老祖點了點頭,對上她的視線后停頓片刻,問“現在只有你我二人,可以說實話了”
“什么實話”流景裝傻。
老祖涼涼一笑,手中憑空出現一把戒尺“老身多久沒教訓徒弟了”
“我說,我什么都說。”流景撲通跪下。
角落里正在探查的貍奴嚇一跳,連忙飛奔而來“老、老祖,可是我家冥妃不懂事得罪您了還請您看在帝君的面子上饒她一次,她以后肯定不敢了。”
“去將老身的養身湯端來。”老祖吩咐貍奴。
貍奴頓了頓,為難地看向流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