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和你不同吧”
“也許吧,但我總有種預感,我們要再相見,可能會在很多年后了,”趙老師忽然轉頭說“不準喊她夏夏,那是我自己叫的。”
“不喊不喊。”老田笑著,卻在心底想,那我喊你好不好呢
“對了,你還在看讀者嗎”
“不了,我喜歡故事會啦。”
“真的”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啦。”
趙老師的直覺永遠是正確的,未來不是由人來定的,老田想。
看著眼前的京京和身邊的“趙老師”,他笑起來,但我們總會再見,不管是不是有風霜雨雪,不管是不是有滄海桑田,我們總會相見,這就是好的。
信息量比原來的大點了,想象空間豐富。
站臺已經很舊了,一個冬天幾場雪過后,地上坑坑洼洼,行人都小心翼翼。
老田又去站臺看了一圈,老了老了,卻對這破站臺更有感情了。站上人都說,春節一過這里就要推倒翻新,改作貨場。一公里外的高鐵修通后,這條線路已只做備線了。趁著腿腳還硬朗,他打算再在這里轉上一圈,留個念想。
孩子們都在外地,只有老伴跟著,相攙相扶地走了一路。
眼見就是晌午,一列火車緩緩進站,陽光照車頭的積雪上,閃著晶瑩的光芒。
下車的旅客都拿著行李,拖著箱子,匆匆出站,熱鬧擁擠,卻又轉眼清靜下來。
“回”老伴問。
“回”老田想邁步,卻發現站太久,有些腿麻。
“坐會兒吧。”老伴從挎包里拿出小馬扎,扶著他坐下。
“老胳膊老腿了,”老田感嘆著,用拳頭捶了兩下。
“不是你當年逞能”老伴看了他一眼,又不說話啦,只是蹲在一邊幫他活動下腿腳。
幾個工作人員看了他們一眼,從那老舊的制服認出,是站上的老人兒,也沒問什么。
老田正要和老伴說話,忽然覺得眼前暗了一下,抬頭看去,卻有個高挑兒的姑娘站在一邊。老伴也察覺到了,轉過頭問“姑娘,你有事兒”
這個姑娘看著老田,臉上現出幾分歡喜,說“您是田伯伯您是田阿姨”
老田習慣性地撓頭,看著她使勁回想。這個姑娘站在一旁,一身白色長款羽絨服,紅色絨線帽,梳著馬尾,一雙杏核眼,尖下巴頦,微微的嘴角連著兩個假酒窩,正笑得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