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說起來,事情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呢
氣氛維持著一種無奈的沉默。
走在旁邊的澤田綱吉她的青梅竹馬,半晌后終于開口“那個,琉璃啊”
淺間琉璃看向澤田,滿眼的無辜。
“對我就算了,要是你也總對其他人這么說,肯定會引人誤會的”
琉璃回憶著自己剛剛說了什么。
“會嗎”琉璃問道“我說了什么不該說的嗎”
澤田顯得更加無語凝噎,同時又有些“我就知道”般的無奈感慨。
琉璃終于反應過來“啊我知道了”
她恍然大悟道“你是說剛剛那句,我最喜歡阿綱了嗎”
澤田好像又有一瞬間的無語。雖然早就習慣了青梅竹馬這樣過于真誠的告白,這句話她從小學一直說到了現在,語氣都不帶變樣兒的。
毫無女人緣不,不如說是根本就沒有人緣。能稱得上是澤田綱吉的“朋友”、甚至還是“女性朋友”的,僅有這位從小陪伴他長大的青梅竹馬。
她從小時候就是這樣,說話大方直白,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
沒有其它深意。
澤田對于這句喜歡,耳根子都聽出繭來了。盡管如此,他現在還是覺得不好意思,有些慌亂的說道“我們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
回答澤田的是琉璃滿是不解的眼神。
澤田對上琉璃視線的時候,臉微微漲紅,大概是因為羞赧,或者其他什么別的原因。
他又重申了一次最初想說的話題“我因為和琉璃很熟,知道琉璃沒有別的意思,但是如果對其他人這樣說的話,肯定會被誤會成告白”
“可是,這就是告白呀”
琉璃顯得更加迷茫了“喜歡就是喜歡,怎么會被誤認為是別的意思”
或許是因為這完全不同頻的雞同鴨講,或許是因為青梅竹馬的過于遲頓,澤田臉上已由輕微的紅暈轉變為整張臉的漲紅。
他單手捂住臉,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
但是,不管琉璃有沒有理解他的意思,他聽見少女很快補充說道“阿綱你放心”
澤田側頭看向自己的青梅竹馬。
黃昏時刻,少女同他走在街邊,臉側被夕陽渡了一層熠熠的金光。
她露出一如既往地燦爛笑容,宛若太陽一般“我只對你說過喜歡”
“碰”地一聲,澤田感覺自己內心好像被什么擊中了。
而那聲“碰”,也不是他的錯覺。
澤田綱吉一頭撞在了面前的電線桿上。
這就是過于集中的看旁邊的人,不注意前面的路的后果。
澤田綱吉捂住被撞紅的額頭,發出了“呃啊”的悲鳴。
淺間琉璃有一瞬的驚訝,迅速的伸出手,把撞了個人仰馬翻的澤田拉起來。然后翻找書包,取出創口貼,熟練的貼在了對方的額頭。
“你沒事吧”
澤田quq
又在她面前出糗了。
澤田沮喪而尷尬的回答“我沒事”
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完全習慣了這種時常發生的“意外”。
澤田從小時候就是這樣。
如果說淺間琉璃是“領居家的孩子”的完美模板,人美聲甜成績好,深受老師同學的喜歡,澤田則是“領居家孩子”的另一種極端。
笨手笨腳啥也干不好,成績稀爛人緣奇差。
從小時候在琉璃面前第一次摔倒時的手忙腳亂,到后來惴惴不安的擔憂對方是否會嫌棄自己,再到現在麻木而淡然的接受現實
澤田在內心欲哭無淚。
琉璃似看出他的尷尬,但仍是笑著。
倒不是嘲笑,而是發自內心的夸贊道“沒關系,笨笨的也很可愛呢。”
澤田
這是安慰
琉璃十分真誠的說道“是夸獎。阿綱不論什么時候都超可愛der當然,認真的時候就是帥氣了”
澤田看著對方真誠的眼睛,真的很想說出那句別罵了別罵了jg
給他的這種過度夸獎反而像是羞恥y一樣,換了別人鐵定當成嘲諷。
但鑒于對方不會繞彎子的性格,澤田只能推測她是戴了800米厚的美顏濾鏡,所以才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種彩虹屁。
澤田又忍不住在心里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