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你是不打算堵那河眼了”陳觀主的語氣依然很淡,并沒有因為白老鬼的話感到吃驚。
白老鬼張了張嘴想要辯解什么,最終卻還是低下了頭什么都沒說。“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一百多年過去了。近來我時常在夢中見到我師父,師父說當年錯的是他,不該過于苛責遷怒于白家。就算你曾祖當初沒有私藏那第九座黃金龍頭,該
來的還是會來。”
“好一個該來的還是會來,那我白家人的犧牲又算得了什么”聽到這里白老鬼再也忍耐不住,大聲反駁。
“和我師父的死相比,什么都不算。”
陳觀主提到了他師父的死,語氣中充滿了哀傷。
后來白老鬼告訴我,伏牛山支脈既不是被洪水傾倒,也不是被山神調動,而是被道士用搬山術搬來的
一個能搬山的道士,那是什么概念
和他相比,凡人真的和螻蟻一般,陳家人的犧牲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算。“我今天來這里和王家的事無關,是我有件事想問問你。我曾經閉關數月,出關后才知道我死了個徒弟。他叫陳秋,自幼被我收養,頗有慧根,竟是遭天譴而死。聽人說他
回去的時候曾經來找過你,不知道你是否知道些什么。”
陳觀主一提起陳秋,我心里暗道該來的總算來了。惠濟觀一直沒有追查陳秋的死,原來是在等這老道出山。
“我不知道。”白老鬼說道。
“哦,看來是我多慮了,我還以為是你和他提到了當年我師父的事。白老鬼,我知道你心里藏著些祖上流傳下來的秘聞,我希望你永遠爛在肚子里。”陳觀主叮囑了一句。
“這個我自然有分寸。”
聽他們兩人的對話,看來昨天晚上白老鬼并沒有對我吐露實情,肯定還有別的事瞞著我。不過這事和我無關,是白家的私事,我也懶得去猜去想。
話聊到這里,陳觀主是打算離開了,姓王的也跟著一起走。
我跟在他們后面,準備等他們走后把院門關上。
誰知就在我準備關門的時候,原本已經走到門外的陳觀主忽然轉過身問我“白老鬼不知道陳秋的事,你知道嗎”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嚇得趕緊否認,生怕被他看出些什么。
“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七。”
“哦,原來今年是你的逢九年。我從你的面相上看出今年你會有生死大劫,卻因為有貴人相助,生死辟易。你愿不愿意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訴我,我來幫你仔細算算。”
陳觀主說著幾乎和陳秋一模一樣的話,可我這會哪里還敢對外人亂報生辰八字。
連忙擺手對他說,命越算越薄,我不想算命。
見我不愿意,陳觀主也沒再堅持,坐上姓王的車下了大河堤。
回到院子里,我把陳觀主要我問八字的事和白老鬼說了,他聽完也跟著嚇了一跳。
“還好你沒有告訴他,也虧得他也沒有多問,不然你那鬼媳婦也保不住你。”
這句話慧香也曾說過,她說白老鬼打錯了算盤,只憑一個黃河娘娘是決計保不住我的。
于是我就問他,這老道真有這么厲害么。
“老牛鼻子的道行深淺我沒見過也不好多說,但是你也看到他隨身帶的那把法劍了吧就是當初那位道士用過的法劍,憑著這把劍可以去龍虎山天師府隨意調人來用。”
“白叔,這么說當初那位道士在天師府的地位一定很高了”“廢話么,道士生前是正一盟威道的天下行走,地位超然不在掌教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