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兩口屋里的家具物品都是他們所有,其余家具歸老兩口,飯仍在一起吃,兩對夫妻每月各上交二十五塊錢伙食費。
至于積蓄,兩對夫妻各分六百元。
陶芋簡直是痛心疾首,他們家人都那么摳搜,一直省吃儉用,還以為能攢下多少呢,沒想到才分那么點“媽,就這么點錢是不是都給我大舅跟表弟了咱們要真算賬的話,刨去各項開支,每人能分一千多吧。”
方戩夫妻交得多,每月有一百二,可她跟方晉南交錢的年限長,到頭來才六百。
她以前怎么就那么糊涂,沒想著分家這事呢。
姜鐵梅想要擺爛,說“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家里各項開銷多大,以后水費電費平攤,你們又今天要錢,明天要錢,還能攢下多少。”
初迎倒覺得只要能分家就行,扶弟魔婆婆沒把錢全撲騰沒了,還能分給他們各六百,已經謝天謝地。
完全超出她的預期。
陶芋說“媽,既然分了家,以后我們怎么花錢,做什么事您都不能干涉。”
初迎覺得大嫂就是她的嘴替。
姜鐵梅說“我才懶得管呢,說的你們都多會過日子似的,我高低要看看你們能攢下多少錢。”
成功分家,就完成了初迎開出租車計劃的第一步。
拿到錢的第一件事當然是去買自行車把方戩解放出來,另外再買個手表。
可最近方戩忙得很。
早上方戩感覺臉頰熱烘烘的,一睜眼看到初迎那張貼近的白皙光潔的臉。
初迎伸手摩挲著他的下巴說“你胡茬都冒出來了,該刮了。”
要是以前初迎肯定會覺得他不修邊幅邋里邋遢,可現在覺得這造型倒是有種頹廢滄桑之美。
方戩被媳婦柔軟的手摩挲得直癢癢,抓住她的手說“過幾天要出差,不刮了。”
初迎知道他有時候查案要把自己喬裝打扮一番,胡茬是特意留的,看他坐直身體穿衣服,初迎手心撫過他微刺的下巴,目光里滿是欣賞“你看上去很性感。”
方戩環住她的腰咬她小巧的下頜。
媳婦之前根本不關注他的相貌身體,現在就像是個女色狼。
他邊下地穿鞋邊對媳婦進行批評教育“大早上說這些話干什么,晚上躺被窩里你怎么不說呢。”
等方戩洗臉的時候初迎才從遙遠的記憶力扒拉出一些信息,這時會方戩應該是在辦一個文物偷盜走私的案子。方戩極少跟她說工作的事情,還是他辦了這個大案,有記者非要采訪他,甚至到家里來堵他,初迎才知道。
“京柘寺。”初迎說。
“嗯”方戩抬頭看她。
“你夜里說夢話說的,你說盜賊在京柘寺。”初迎說。
方戩點點頭“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他最近通過抽絲剝繭,發現一樁與境外有勾結的盜竊文物案。本來以為狗剩只是想從百姓手里騙錢騙文物,掀不起什么大風浪,沒想到這個案子還牽扯出文物盜竊跟走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