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岳陽剛到首都機場。
他坐在候機室里,看著沒有回復的兩條短信,想想還是再打個電話。
余清音依舊沒接。
她也不是故意的,只是進圖書館的時候把手機調成靜音,出來給忘記了,加上聊得太開心,沒顧得上電子產品。
岳陽不知她這邊的情況,抓耳撓腮地等,余光瞥到同事靠近,裝出人模人樣來。
兩位女同事聯袂而至,打過招呼后隔了個位置坐下來,繼續討論著要買哪款包。
岳陽雖然還不知道包治百病的道理,但覺得這趟去勢必要多帶兩件禮物回來,咳嗽一聲加入談話“小女生會喜歡哪一種”
大家都知道他有個還在上學的女朋友,從年齡的角度提出建議幾個建議。
岳陽了解不多,聽著只覺得都很有道理,拿出開會的架勢做筆記。
其實大家都知道,領導在上面發言,下面的人基本是神游太空。
一位女同事道“上回jeff主講,我看你們在下五子棋。”
居然被看見了,岳陽半點不尷尬“那都不重要。”
女朋友最重要嘛,女同事揶揄“年輕人就是不一樣。”
打得火熱。
岳陽今天其實也有點不知所措,下意識說“沒辦法,忙成這樣。再不上點心,我也的話失戀。”
女同事熱情地幫他支招“你約人家來香港玩唄,吃飯看個電影的時間門總是有的。”
岳陽心想自己能騰出來,女朋友都未必。
她的事情也很多,憑啥配合他的安排。
細算起來,更是麻煩。
岳陽頭都有點疼,表情沒維持三秒“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他躲在柱子后面,知情人都想象得出是什么樣的心花怒放。
唯獨余清音不太清楚,像平常一樣“到機場了嗎”
岳陽“還有半小時起飛,落地告訴你。”
又道“有什么想要的嗎我從香港給你帶回來。”
余清音的粉底正好快用完,但考慮到他不知何時返回,說“我還是商場里買更快。”
岳陽自知理虧,訕訕“我報銷。”
又覺得這樣說有拿錢擺平的意思,小心翼翼“可以嗎”
怎么他還可憐起來了,余清音“好像我對你很兇一樣。”
還不如兇一點,岳陽聲音變低“你多罵我幾句也行。”
他自己其實挺別扭的,既不想惹她生氣,又覺得自己的事情在她心中毫無波瀾。
說是毫無,也有一點。
余清音哼一聲“罵能改變嗎”
唯一有用的,大概是岳陽立刻出現。
他道“對不起。”
道歉,好像已經講過好幾次。
余清音也不能總原諒他,說“今天開始,我們實行積分制。”
積分岳陽謹慎道“我是零嗎”
余清音嚇唬他“是負數。”
那不就直接淘汰了,岳陽心里一驚“你在哪”
余清音“在宿舍。”
又控制不住“問了能怎么樣”
岳陽本能要道歉,嘴巴一動沒講出話來。
倒是余清音自己圓場“你是不是要登機了”
廣播通知第二遍,岳陽也不能這會掉頭去找她。
他道“我會努力加分的。”
那就努力吧,余清音象征性鼓勵他兩句,掛斷后認真地制作表格。
只是她還沒想好給他打多少初始分,暫時留下一片空白,乍一看仿佛有無限可能。
而在岳陽眼里,自己已經是無期徒刑,秋后問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