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那天一發通知,我只覺得欣喜若狂。”
人下意識的反應,也許才是最真實的。
他渴望有這個可以順理成章朝夕相處的機會已經太久,幾乎想牢牢地抓在手中。
欣喜若狂嗎余清音反復思量這四個字,欲言又止。
倒是岳陽開玩笑“讓我猜猜你會說什么大概是讓我別被影響,找自己的路。”
冠冕堂皇和無法承受別人重要轉折點的小心翼翼。
余清音心想確實是自己會說的話,抬著頭盯著眼前人看,忽然捶他一下“不是,是讓你面不過別回家了。”
終于有一次,她肯插手自己的人生。
岳陽對蒼天都生出感激,覺得找一天得去燒個香。
這個念頭才跳出來,他忍不住笑“我以前說我奶奶封建迷信,原來我也不遑多讓。”
余清音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強調“這都是有根據的。”
根據岳陽輕佻地摸摸她的臉“是,有法可依。”
手上的洗潔精還沒沖干凈呢,怎么就到處嚯嚯。
余清音往后退一步,沒能躲開被他抱住。
岳陽在她的腰間門比劃一下“瘦了。”
胡說,夏天沒有摧毀余清音的食欲,尤其是在家那幾天,簡直稱得上是暴飲暴食。
她道“每次回來你都這么說,跟過年夸孩子長高一個道理。”
岳陽碰一下她的頭頂“看著是長高了。”
哄吧就,早晚有他兜不住的時候。
余清音哼哼唧唧,辮子一甩去書房。
岳陽現在哪里都不想去,甚至盤腿坐在余清音的腳邊。
這算什么回事,余清音警告“我有正事要做。”
又語氣軟和“晚上陪你。”
岳陽“我玩手機,不用管我。”
他那么大個人,存在感實在太強。
余清音沒辦法忽視,但該做的工作還得完成。
起初她的注意力還沒辦法完全集中,時不時得低頭看一眼,但過會大概是太投入,完全忘記屋子里還有個人。
或者說,有人在于她而言才是需要適應的情況。
岳陽很會腦補自己不在時的場景,說“以后我都陪著你。”
余清音噠噠噠敲著鍵盤,耳朵聽見聲腦子沒反應過來,本能的敷衍“嗯嗯。”
過兩秒才望向他“你說什么”
岳陽這個角度只能仰望,抬著頭表白“我愛你。”
真是的,還讓不讓人工作了。
余清音像是第一次聽見,心都跳得有點快,卻又故意擺出平常的樣子“知道啦。”
岳陽可憐巴巴的撒嬌“好歹親我一下。”
不是君王不早朝,實在是這招美人計太奏效。
余清音心想大不了明天熬一熬把東西做出來,扯著他的領帶“一下嗎”
猛然,她的五官放在在眼前,因為離得太近都看得到顫動的睫毛。
岳陽的唇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手又順著膝蓋往上。
余清音本來是坐在椅子上,被他一拽往前撲。
岳陽整個人被壓得往后仰,后腦勺咔嗒磕在地上。
聽上去還挺痛的,余清音“沒事吧”
岳陽其實在心里罵句臟話,但現在重要的不是腦袋。
他捏著女朋友的手“關心點別的。”
還能有什么別的,余清音剛要說話,想起件事“我那天把床頭柜里的東西全扔了。“
床頭柜里除了套啥都沒有,岳陽不知道該擺出哪個表情,索性放空“為什么”
余清音“里面有螞蟻,萬一有哪只咬開包裝跑進去產卵了呢”
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健康最重要。
岳陽雖然沒聽說過這種事,但也沒辦法反駁,只得認命“我去買。”
余清音心虛笑笑“等你回來喲”
她夾著嗓子說話,岳陽只覺得有種異樣的感覺,回過頭意味深長地看著她“等著。”
等這一把幾個月沒見的火,燒到徹夜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