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不過大家關系也是真的好。
余景洪半推半就“怎么追女生啊”
他摸不著頭腦,剩下的也都是些臭皮匠,唯有王恒還能講出幾句人話“首先,改掉你這張嘴。”
余景洪嘟嘟囔囔“我又不是故意的。”
他生來就是這個脾氣。
還挺有理的,王恒不愧是有對象的人。
他道“你要這樣,只追得到空氣。”
一語中的,余景洪深吸口氣“那如果已經得罪了呢”
他還有自知之明,可不覺得陳艷玲會喜歡自己。
王恒捏著他的把柄哈哈笑,批文八個大字“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說得余景洪想揍人,翻身把床鋪弄得嘎吱嘎吱作響。
好在他還能做到知錯能改,第二天哼哧哼哧憋出句全新的開始,統共兩個字在嗎
陳艷玲從高中時對好友哥哥的既定印象就是嘴賤,深覺得他憋不出什么好屁,回干嘛
對著手機屏幕,她都擼起袖子做好戰斗準備了。
余景洪不知道自己的形象不堪至此,手指頭動來動去敲下四個字吃飯了嗎
千里之外,陳艷玲抬頭看一眼太陽,心想今天的還是從東邊升起的沒錯,有種不算靠譜的猜測要借錢嗎
余景洪一口血堵在胸口沒有只是閑聊
陳艷玲跟他倒也不是無話可說的地步,只是常常被氣得咬牙切齒,以至于有時候她都覺得自己有自虐傾向。
她心想反正無事可做,聊就聊唄。
這是第一次,兩個人以一方的努力維持和平進行溝通。
當然,余景洪覺得幸虧不是面對面,他口無遮攔習慣了,常常是嘴巴比腦子快,這會打字還有個修改的時間,心里頗為滿意。
只是這個滿意是他單方面的,陳艷玲多少認為有些奇怪。
她從青春期就在腦海里裝了一堆古靈精怪的想法,對超出認知的事情抱以匪夷所思的揣測。
出于對個人隱私的尊重,她沒像平常一樣把狗屁倒灶的細節都發在群里,而是選擇私聊余景洪是不是中邪了
余清音剛從廣播站出來,邊走路邊看手機,腳步慢下來。
她盯著屏幕笑他又怎么你了
這個“又”用得極妙,只是今天真的沒有可以告狀的部分。
陳艷玲莫名有點可惜他就是太正常,才顯得不正常。
余清音嘴上說著哥哥活該,心里希望他萬事如意,幫著解釋他就是嘴壞,人不壞的。
陳艷玲向來損余景洪也無顧忌比較像腦殼壞掉。
可見陡然變“正常”的余景洪,其實沒產生多少正面的效果。
余清音都沒法評價了,只好一邊給哥哥傳消息你看看你,以前都干了啥
余景洪自知理虧以后不會了,幫我說點好話。
余清音何止幫了,一雙手打字到差點手抽筋。
她第一次覺得做紅娘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回家吐槽“給我累的,下午都沒好好聽課了。”
岳陽揉著她的虎口“下午不是上電腦嗎”
這學期要考計算機二級,電腦課抓得緊。
余清音天生對這些不熟練,腦袋開竅在另一端,提起來就頭疼“不聽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