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新漾是有辦公室的。
當時注冊的時候需要地址,余清音租了個四平方的共享空間。
只是她租下來之后壓根沒去過,偶爾路過大廈樓下抬起頭看,也沒有無數燈火中有一盞是自己點亮的感覺。
但這次不一樣,是正兒八經能擺上辦公桌那種。
余清音上了心,先把中介們發來的房源都篩選一遍。
價格高的不行,建筑太舊不要,地方大小得合適,還得離b大近一點。
挑來挑去,中介們一致建議選中關村的電子大樓。
這地方,全國拎出來都沒名氣,但是從其中走出來的幾家公司,在未來十年的互聯網發展史上占據百分之八十的江山。
不說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好歹能蹭點好風水。
余清音作為年輕人中的迷信先鋒,還沒去看長啥樣,心里的天平已經提前傾斜了。
人嘛,只要看出點可趁之機,就會爆發出百分之一百三的潛力。
中介的消息更加像狂風暴雨一樣,一夜之間轟炸得人無法喘息。
周二早上,余清音起床看手機,房源怎么都看不完。
屏幕上發出幽幽的光,岳陽按開床頭燈“開著燈看,眼睛又該疼了。”
電子產品用得多,這兩天風一吹,余清音就迎風流淚,趕上有天試用新粉底,直接是兩道清晰的淚痕。
她反正不要多少形象,即興在路邊拍了段吐槽視頻賬號漲粉不少,同時收到了博主生涯的第一封律師信。
被告就被告吧,余清音渾不在意,還不如早餐吃什么給她的煩惱多。
岳陽一看她皺眉就知道在想什么,說“奶黃包、灌湯包、小籠包”
選項多,是余清音做得多。
她為了拍視頻,上禮拜專門抽一天在廚房里大興土木,后果就是客廳里多出個冰柜,塞得滿滿當當的。
即使是自己做的不嫌棄,她都有點吃傷了。
但不吃又太糟蹋糧食,她猶豫地舔舔嘴唇。
岳陽“還是想吃別的”
算了算了,都是自找麻煩。
余清音“奶黃包吧,配牛奶。”
岳陽掀被子去熱早飯,端上桌的時候把奶黃包擺在離自己最近的地方。
余清音挖一勺面前的地瓜“你還吃得消嗎”
岳陽“對留過學的人來說,有口飯吃就行。”
他在英國只待了一年,于二十幾年的人生來說占比不高,陰影很大,到現在提起來都得皺皺眉。
余清音心想不知道在異國他鄉受了什么虐待,說“改天我們大宴賓客,讓客人吃。”
名單第一位,就是她哥余景洪。
這哪是請客,分明是“鴻門宴”。
岳陽“快冬至了吧。”
他連初一十五都分不清,談戀愛以后才開始關注這些。
因為余清音是端午包粽子,中秋做月餅的人,越傳統的節日越要大操大辦。
她道“還有半個多月,先過感恩節。”
中外兼容,這日子過得實在充實。
岳陽嗯一聲,眼看快來不及,帶上早餐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