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琦走之前給林妄扔了個電話,“許文陽,池淵的生活助理,這些活動他都跟著,有事兒你就找他。”
林妄記下電話,沒一會兒微信就收了個好友申請,備注是“小許”。
通過好友,許文陽給林妄發了一串時間表,說林哥打擾了,大后天池淵要去拍雜志,林妄得和許文陽一起跟車陪著。
挺簡單的行程,跟林妄也沒多大關系,他就坐個車然后在酒店等幾天就行了。林妄也沒做什么準備,這幾天該怎么過還怎么過。
臨到當天早上,林妄才發現麻煩的事兒還不少。
許文陽今天才二十二,已經給池淵當了三年助理了,個不高眼睛挺大,一看就機靈。他沒錄指紋進不來別墅,林妄給開的門,見面先鞠躬喊了聲“林哥”,然后往里瞅問“哥起了嗎”。
林妄讓他鞠躬鞠樂了,側身讓他進來“你哥費點兒勁,這才六點。”
“哎喲我昨天給他打電話來著,咱六點四十就得出發了,拍攝的地兒老遠了,林哥你叫我小許就行。”許文陽哎喲哎喲地和林妄一起往樓上走,站池淵門口的時候深吸了口氣,輕輕敲了敲門“哥起了沒”
林妄看著他就想笑“喊蚊子呢,這么小聲兒。”
“起床氣”許文陽耳朵貼著門,沖林妄擠眼睛讓他小點聲別惹著池淵。
“等著。”林妄拍拍許文陽肩膀,按著門把手直接推開了。有急事的時候還管什么氣不氣了。
許文陽讓林妄嚇一跳沒敢進來,擱外面還貼心地把門帶上了。
池淵睡覺的時候看著乖,側著身子睡,手里還總抱著個枕頭。他頭發軟,后腦勺那兒總翹起來一縷兒。睡著了嘴唇輕輕抿著,睡衣上面永遠敞著兩三顆扣子,露出的鎖骨左邊一上一下有兩顆鎖骨釘。
林妄以前看見有打鎖骨釘、唇釘舌釘的,總感覺看著就疼,也沒多好看。他傳統,在身上穿孔總覺得不太正式。但是放池淵身上,林妄覺得還挺招人。
要不說人都是視覺動物。林妄自認不是什么膚淺的看臉識人那類人,但也不得不承認看池淵的時候跟看別人心情不一樣。
一個好看,一個愛看。
“小許到了,起來穿衣服。”林妄喊人起床也不是溫柔型的,他就是普通地喊,非要比喻,跟他小時候他媽喊他差不多。
池淵睡在床邊兒,現在手指尖就挨著林妄的腿。他覺輕,林妄在門口他就醒了,但是等人進來說了三四句也沒動靜。林妄推了他肩膀一下,才懶懶地“嗯”了一聲,說“熱”。
林妄喊人喊了半個月經驗積累了不少,別聽池淵嘴里說什么,想讓他干什么直接動手,犯困的時候怎么扒拉都行。
“哪熱啊,空調開著呢。”林妄拖著池淵胳膊想把人半抱起來坐床上,池淵眼睛睜開一點兒,下巴枕在林妄肩膀上故意用著勁兒,力氣懸殊林妄一下沒抱起來,反而自己失了準頭跟著一起倒了下去。
兩個人疊面皮兒似的砸床上,“嘭”的一聲挺響。池淵嘴唇挨著林妄的耳朵,不知道有意無意地輕蹭了下。
林妄那根神經久違地沒有預兆地繃了起來,喉結滾了滾,也開始覺得熱。
按合同說池淵怎么著都行,但是林妄自覺不能耽誤正事兒,挺兒上半身,拍拍池淵腦袋,哄孩子似的“先干活兒。”